甚至假装自己参与进了她的生活中,可是,您真的能从这样的自欺欺人中得到一星半点的满足吗?”
萧婥的脸色越来越暗,五指亦把缰绳攥得紧紧的,恨不得将之掐断,她转头看向程牧游,恶狠狠的冷笑,笑到最后,脸色却忽的缓和下来,嘴角的狠厉化成一抹嘲讽,“我没有必要跟你置气,没错,来新安之前,我嫉恨过你,我一直在想,她喜欢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心甘情愿当了那人的妾氏。所以我乔装打扮,接近你,试探你,想把你剥皮去骨看个清楚。可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同我一样,”她嘿嘿冷笑了两声,“哦,说和我一样倒还抬举了你,对我,她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的真心,虽无关情爱,却从未有所隐瞒。可是你呢,你只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说到底,你还不如我,程牧游,这点你承认吗?”
说完这段长长的话,萧婥便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里面找出一丝痛苦来,可是她兀自看了半晌,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得到一个虚弱的笑,“太后似乎误会了,我方才那么讲,并非有意刺痛您,我只是认清了现实,所以便想劝服您早些放下执念。”
萧婥很有些泄气,狠狠甩了一下缰绳,厉声道,“放下?你比谁都在意她,却来劝我放下?”
“所谓放下,不是置之不理,更不是躲得远远的,此生不再相见。而是陪在她身边,同她一起走过这条最黑最艰辛的路。不要对未来有所期待,不要被自己感动,只要看着前方,脚步坚定,一步一个脚印地陪她走下去就好了。”他直抒胸臆,无半点隐瞒。
萧婥的心忽的一颤,像是被某样东西击中了,她看着程牧游平静的侧脸,犹疑着问道,“若有一天,这路走到尽头,她不再需要你了呢?”
程牧游低下头,脸上浮起一个浅淡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会目送她离开,我想,她的背影一定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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