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婥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才“哧”的笑出了声,“酸腐,你们这些宋人,一个个自诩才高八斗,所以才喜欢说些文绉绉的话来安慰自己,你这些话,哄哄小孩子倒也罢了,放在我这里,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不过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憋得难受,急需纾解。于是,她看了看右耳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张口问道,“程牧游,你那个法子管用吗?那妖道诡计多端,怕是不会轻易上当。”
程牧游眉宇间浮上一层阴云,“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但凡是人,都会有弱点,那妖道再怎么神通广大,当年还不是差点死在青城。”
“可是,你是如何推断出他在青城的遭遇的?”萧婥说出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句话。
程牧游也看向右耳身后的包袱,轻声道,“其一,青城那个地方并没冥灵木,所以那妖道遇上的定然不是冥灵;其二,扈郑只是个读书人,若是那道士真的遇险,他半分力也使不出的。由此两点便可以推断,那道士当时遇到的是螟蛉,而非冥灵。”
说到此处,他仰头望向天空,雪花如繁絮、似鹅毛,正纷纷扬扬从天空落下,掩盖住世间所有肮脏的角落。
“我想那天,扈郑一人来到溪边,他看到了蜾蠃正在喂养螟蛉的幼虫,便随口说出螟蛉二字,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惊到了那个人,他甚至来不及判断眼前的形势,便仓皇逃命。或许,他就是这样掉进了那条溪水中,那条溪涧纵然不浅,可放做平时,于他而言也是不在话下的。可是他当时误以为冥灵木就在附近,所以慌张中,竟然被一条水草缠住,无法逃脱,几乎溺死。而就在这时,扈郑拉住了他,并说了一句话。”
萧婥冷笑一声,“他说,此冥灵非彼螟蛉,区区一只小虫罢了,又有何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