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篓随着人流,慢慢的挤过长桥和渡头,百无聊赖的驻守官兵,打着哈欠寻梭这可能的目标,时不时以查检为名拉出个把人来勒索一番。
他也稍晚一步出了齐州,就差点走不成了,死在偏宅的转运判官,果然引发了轩然大波,侦骑四出大索城内外不说,还引发了州城中的转运使衙门和度支使一系,藉此由头的权力斗争,不过这时他已经在百里外的,一处村庄里养伤,
伤势略好之后他按照计划从陆路南下,却受阻于曹州,不得不向西走白沟,然后一路不停的折转,最后跑到这汴州的地界里来了。
索性他的身份凭信没有出什么问题,一路利用驿站车马换行还算顺利。蛋挞还是报了十二万分的小心,避开州城,绕行南下,只要过了雍丘水关,就是风险较低的陈州地界了。
水关之后,就是为汴河槽船服务的长街,各式各样的酒楼肆铺,再乱世中,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华。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长生。。”
他身体震了一下,没做理会继续大步前行。
但是对方已然生出疑心来
他没能跑出多远,转过巷道,就听见踩着墙瓦的声响,若干个飞檐走壁的身影,从他左右一跃而下,几乎是扫在他的小腿上,重重摔了个灰头土脸,奋力爬起来,毅然拔刀自刃,却被人重击手腕,剧痛酸麻的握持不住,被夺了兵刃去。
然后反擒着手臂,重新将他按在地上。这时,追逐他的人,也跟了上来。
“长生。。你这时何苦呢”
“.”
苏景先看着这张昔日同伴的熟悉面孔,冷不防一口土腥血痰,唾再他脸上。
那人暴怒欲下狠手,却被人伸手架住。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声音道
“魏员外郎,您的意气得先放放。。”
“蹲了这些日子,总算守到一个了。。”
“我们还要指望这个活口混饭吃呢。。”
然后昏死过去的苏景先身上被搜刮一空
“咦。。”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拿回去,细加拷问。。”
数天之后,一份快报,被送到了梁园旧址,一个声音赞叹道
“妙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主上何事喜之。。”
“夷甫他们在汴州布下的棋子,认出一个残孽,可惜不是太要紧的。。”
“未曾想,却牵扯出一条大鱼来。。”
“哪条大鱼,”
“当然是最大的那条。。”
“这下我们算是抢了先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