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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潜心阅读的清净时光,没能持续多久。
“藩内来人了?”
听到门卫的通报,我有些倦怠的揉了揉额头,想了想,叫上仅有的护卫,站住门厅要害位置,又把手弩放在几下隐藏位置,然后才把人引进来。
然后我一愣,见到的却是表情激动的一老头和一大叔,齐声唤道。
“少主……”
“大公子……”
随着他们不同的称呼,也让我想起来他们所代表不同的身份和立场,
喊“少主”的秃顶大叔姓蔡名廖,算是我昔日家臣中的铁杆支持者,前郡司三管之一,士爵中大夫的传统派。
而那个叫大公子的老头,则是来自“我”在东婆罗洲的母舅家,一向负责往来的老家人楚伯哀,自小以来探视的次数,甚至比“我”那个身为藩主的便宜老爹还要多。
依照本能和记忆寒暄了几句,总算抑制住了这俩的情绪宣泄,让他们从缅怀过往中回到现实来。
“实在太简陋了,”
楚伯哀几乎要从鼻孔哼出声
“什么都没有……”
“之前号称游学也就罢了……”
蔡廖亦是赞同的接口道
“我罗藩家的嫡子,怎么能在这种蜗居陋巷里久住……”
“我觉得还好呢……”
我悻然的摸摸鼻子。
“少主你实在太良善迁就了……”
“虽然朝中某些人,总是嘲笑我们内藩家的人,缺少礼统……”
“但是作为基本排场和体面,还是要得的……”
“闻的大公子安然归还,不由心中大定,”
“我们这些老臣子,也有了主心骨啊……”
“少主的谨慎,我被也能理解的……”
“因此这次只从您的阿翁家,带了些许人手和财货过来,希望能派上用场
“您用过的工坊和器物,也一并携了过来……”
看到他俩握着我的手,有点老泪纵横,争相说话的殷切表情,我有不由想起死于非命的楚白,实在感慨良深。
说实话,我虽然接受了前任的大多数资源,却一直在潜意识的回避,和前身有关的人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