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真心在看电视。其余帮厨的已经散了,明儿早晨六点在赶过来,卓玛也带着十几个蛮人到镇上去留宿了,明天一早在过来看着帮忙。
“九儿,快到奶奶这儿来,咱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奶奶脸上洋溢着喜气,把皱纹都抹平了,奶奶比爷爷小五岁,是从很远的地方嫁过来的,娘家那边张衡一次都没去过。
谈不上对爷爷奶奶的怨念,不管以前是否显得生分,把握住现在就好,很快张衡坐到了奶奶身边,另外一边就是祖奶奶。
人到齐了,爷爷张口说道:“幺娃,你来说说这些年都干啥去了。”村中各家的称呼其实很乱,发音也各不相同,但乱中有序,一张口大家都明白是在说什么。
这幺娃说得就是张百忍,此时羞愧感又冒了出来,三个姐姐入夜才赶过来,他少年时没少被姐姐们疼爱,就说他当兵的时候,三姐还未出嫁,好不容易存了三百元钱嫁妆,结果都拿出来让他拿去请镇人武装的那帮人吃喝了,还有小时候大姐二姐对他的疼爱,他能吃干的大米,姐姐们只吃喝点包谷面子,现在想想就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小弟回来就好,老汉你就少说两句吧!”大姐张秀兰发话了,只比大伯小一岁,是长女在家里也有点话语权,当年刚嫁那会,没少反过来给这边送好东西。
“哼!”爷爷重重哼了一声,不过上午已经打过小儿子了,这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现在不过是拉不脸下来罢了,以农村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儿子犯十次错那也是儿子,到是女儿如果犯一次错就大发了,最后造成的结果,往往是女儿比儿子还孝顺,因为女儿从小被管得严,大多乖巧持家,儿子一直宠着,反而容易沾上坏毛病,这就是一笔糊涂帐啊。
张百忍必须要出声了,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述当年的事情,张衡也认真听着,他只是知道了大概,但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其实张百忍当年跑路不过是一时冲动,等事后想回来的时候因为没车费,犹豫之下,等到了外地就更没脸回来了,一次次的彷徨,最后就酿成了大错。
“我见到了有拉煤车过路,爬着上坡开得慢,一冲动就扒煤车后面跑了……,出去头两年都没吃饱过饭……”张百忍确实是没少受苦,在村里好歹能吃饱饭,也有瓦梁遮风挡雨,但在外面可就不一样了,没饿死已经算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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