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诧异之际,李满堂拿起一旁的扫把头使劲搓起地面。
“您看,打上肥皂后,洗的多干净。”
李满堂把身上的肥皂沫冲干净,把裤衩搓干净后,还真来帮老头儿。
“来,大爷,我帮你。”
老头儿叹口气:“行了,别捣乱了。”
“那我出去了啊,大爷。”
李满堂拿着裤衩出去了。
更衣室里过夜的人,也没李满堂想象的那么多。
基本一个人守着两三排座椅。
看见李满堂进来纷纷投来警惕的目光。
他们大多数身边都有包裹。
哪像李满堂就剩两个卵蛋儿叮当响。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李满堂拿起一块儿大毛巾扎在腰上,躺在长椅上就着昏暗的灯光,继续翻看着已经看了十几遍不止的那一张张报纸。
好一会儿,身旁一声咳嗽。
原来,老头儿刷洗完池子回来了。
他放东西的柜子就在李满堂座位旁边。
“您忙完了?歇会儿。”李满堂起身打招呼。
老头儿脸上露出一丝和颜悦色。
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李满堂。
李满堂摆摆手:“谢谢,我不会抽烟。”
老头儿打量打量李满堂笑了。
“毛儿都没长齐,还是别抽烟的好。”
李满堂也笑了。
“家是哪的?”
“弗兰。”
“胡南吧?口音好重啊。刚来首都?”
“是啊,今天早上刚到。”
“哦,”老头儿点点头,“怎么刚来就住这里了?”
“这,这里不贵。”
“可这里明天早上5点就得把你们赶起来,睡不了多大一会儿啊。这附近就有小旅店,二三十块钱一晚,你能一直睡到明天中午。”
“哦……”李满堂讪讪地。
老头儿四下打量打量:“你不是从外地来的吗?怎么连个包都没有啊?哦,我明白了,招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