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李满堂笑笑:“是啊。也没多少东西。”
老头儿叹口气:“首都人民对不住您啊,您大老远地过来,刚落地儿就让您刮秃了。”
“呵呵,不是当地人干的,也是外地北边的。”
“我知道,咱首都人要脸,不干那跌份儿的事儿,都是那些,那些家伙。你证件的捂的,是不是也都丢了?”
“也没啥证件,就一个身份证,找工作的时候都带着。”
“哦,那还好,身份证也有人偷啊,我这……”
老头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军用书包扔过来。
“不嫌弃的话,就给你用吧。”
李满堂刚想谦让一下,突然想起首都的大爷们自尊心一般都比较强,千万得给他们面子。
连忙双手捧着:“谢谢大爷。”
老头儿果然挺高兴:“有个包的捂的,装点什么东西也方便。”
“嗯!”
李满堂说着,把报纸和记事本、铅笔也从衣裤口袋里拿出来了,装进包里。
想了想,又拿起记事本和笔。
“大爷,现在过十二点了吗?”
“早过了。”
李满堂翻开记事本记录起来。
1998年8月7日
“大爷您贵姓?”
“我姓周啊。”
“好的。”
李满堂继续记录。
1998年8月7日
收入周大爷送包一个。
大爷低头看了看,笑了,摸摸李满堂脑袋:“小东西,心思挺细致啊。没少念书吧,字儿写得还挺漂亮。”
“初中毕业……”
“文凭低了点。不过,没关系,凭你这么用心,一定能找到好工作。”
周大爷说着吸了吸鼻子。
“衬衣也洗了吧,跑了一天了,一股汗气味儿。”
“明天能干吗?”
“你跟这椅背儿上搭着当然不能干了,裤衩明天都干不了。你挂那上面。”
周大爷朝头顶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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