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见到的就是铁炉子。有个背对着门口的人正在往炉子里面添柴。听见门响,头也不会v口问道:“你吃多了么?这么多屎尿!”
第二个进来的长谷川眯着眼睛靠着墙壁站好,闪开了入口。方便其他人快速通过,仿佛根本就没闻到,屋子里面的那种熏人的杂味。
土烟,脚臭,汗酸,沉在酱缸底下长得发霉腐烂以后,就是这屋子里的味道。只看这窗棂上的黑灰,就知道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过了。
跟着进来的是佐佐木,他立功心切,竟然在里见苍雄之前窜了进来,而且,直接扑向了哪个躺在木架上的人。
这的确是木架,不是称呼为床块宽厚的木板,搭在砖头上,蜷缩着身体,正好能侧身躺在上边。
没有被褥,没有枕头,只有木板,靠着身上的棉衣保持体温。
长谷川见到佐佐木冲上去,只是冷冷一笑,他后发先至,冲向了另外一边的敌人。
侧身对着门口的那个团丁,楞了一下,感觉到气氛不对,而且,进来之人还不止一个,眼角的余光还扫到了,这些进来的人,身上的衣服,也跟自己穿戴不同。才要回头,就看见身前窜过去了一条凶狠如恶狼的影子。
时间仿佛静止了,能够看到这人扭曲的面孔,正经的表情,那种嗜血的兴奋,狂热的情绪,还有享受着残忍的愉悦,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这人手里拿着的,是两把刺刀,黑色的绣迹,残留的紫色斑痕,还有那抹锋利的刃口,亮得刺眼。
一声惊呼才要出口,就发现自己的脑袋上,顶了一个的东西。
能在这巡逻哨里当上小头目,自然也是个警醒的,斜眼看去,自己的同伴,更是不经事。
背身对着大门的那个,更是不堪,脸色青白,将手举在了身前,因为,张虎臣将转轮掏出来,枪口都要塞进了他的脖子。
筒形的枪口,冰凉的感觉贴在皮肤,仿佛能闻到枪口的硝烟,听到弹药膨胀爆炸的声音,仿佛看见了,那种脑壳打爆的惨烈∧跳从缓慢急速的提升到仿佛打鼓,胸口的闷气,仿佛压了快巨石。
人在家中座,祸从天上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头目盯盯的看着对边那个敌人,一点点的将刺刀捅进了兄弟的棉衣,仿佛穿戴的就是一层纸。
佐佐木和长谷川,满身沾血。刺刀上的血槽,能减少刀身重量,释放身体内部的压力,使血液从这地方流出。
锋利的刀刃带来的痛苦,让本来在床上躺着的两人,从睡眠的幸福,突然掉落到地狱的残酷。
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给刺刀扎个正着,在痛苦中,张开了昏睡的眼睛,努力的将手捂在了伤口处,使劲把着刺刀,不让其继续深入。
长谷川和佐佐木都是老兵,根本就不管敌人的挣扎,手里的刀子,努力的拧转着,捅刺着,就仿佛,自己第一次碰到女人时,深入到柔软和湿滑的的坚决和渴望。
锋利的刺刀,几乎扎进了敌人的肚子超过一尺,来回搅动的金属,与皮肉,内脏互相摩擦着,就仿佛最亲密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