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墨之妄看来,这中原地区的人都讲究什么“内敛”、“含蓄”,连说话都绕来绕去,怎么可能会说这么直白的话。郯謇如此坦然,倒是让墨之妄觉得自己掉了份。
而一直跟在旁边的亦五虽然由始至终都一言不发,脸色也是有些尴尬,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到打个前锋还能听见八卦。
“你听见了我和她说的话?”墨之妄也很直白地问,“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会走得很快、很远。”
“我的确讨厌你,从两百年前起就是。”郯謇说,“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你和小诗之间有着婚约,你是她必须选择的守护。而我,不过是大人们博弈之后的一个备用的替代品而已。
就像是把被精细打磨的剑,一直被存放在剑库的深处,只有等原来那把本命神兵断掉后,这一把才会被真正的取出。”
“……”墨之妄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备胎听得这么……这么难以形容,不过也的确是武痴才想得出来的比喻啊。
然后他便捕捉到了这话里的关键信息,立刻问:“替代品,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郯謇依然是没有把目光移向墨之妄,语气也还是冷漠着,“小诗的守护从来就不只一个,她可以不选择你的。”
墨之妄惊讶了,因为云诗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是他能够确信,“血契之咒”的效用只能针对两个人,也就是云诗“血契之咒”的对象只有他。
所以他的心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动摇,即使郯謇看上去是个武痴,也不能说明他不会有着阵修的心机,更何况,郯謇根本就是不是兵修,而是更接近于阵修的器修。
而郯謇继续说:“而我,从小就和她认识,比你要找很多,但是他最后却选择了你。我虽然不高兴,也尊重他的选择。
但是,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希望你死的话,没有人会比我有着更强烈的欲望,因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成为她的守护。”
他说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