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他,还是得笑着恭维他,对他敬酒。
沈霁远又天生情感冷淡,洁癖严重。
他家人以外的人都不关心,也不会对别人施以任何情感,一个没有几个朋友,只喜欢一个人呆着,睁眼工作闭眼工作的人,哪里来的什么情绪起伏?
他人生最大的困扰,就是来自母亲的催婚。
情绪稳定到这个程度,很难说不是一种已经进阶的傲慢。
沈霁远不能理解为一些小事就歇斯底里的人,有时听见手下员工议论某大热电视剧时,也会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这些人怎么一点小事就这么激动。
这么激动,不会累吗?
直到此刻,他被短短一行字刺激到破防,过呼吸到喘不上气,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也能有这么强烈的情绪,他差点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
但想到如果真的晕过去,会被工作人员发现,继而看见这一室的狼藉,沈霁远又硬是挺住一口气,强撑着挪到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一直沉默到太阳下山。
最后,沈霁远还是冷静下来。
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处理这个房间里的东西。
收拾房间并不难,难的是怎样做到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留痕迹。
沈霁远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咬牙坚持,这几天,很难形容他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压力,神经高度紧绷下,他几乎不眠不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靠着这一股自尊,他硬生生抗了几天,终于把房间里的所有痕迹全都毁尸灭迹。
收拾完,沈霁远离开了酒店。
结果,前脚刚回到家,后脚他就生起病来。
发烧到接近四十度,高烧不退,家庭医生们忙得团团转,沈霁远却锁起门,不让别人给他做身体检查,也不允许别人靠近。
躺在柔软的床铺内,发觉自己在发热,烧到意识模糊,呼吸滚烫时,他晕晕乎乎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打转。
绝对不能……让别人接近他!
如果自己在烧到失去意识被人看到身上未曾消退的印记,衬衫下胸膛上的齿痕,后背上的抓痕,腿上的指痕……他宁愿直接死掉。
家庭医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最基础的方式为沈霁远治疗。
沈霁远吃药,自己扎针输液,多亏年轻身体好,烧了一个星期,恢复过来。
在这之后,他终于有精力,去寻找时晴。
他动用自己的力量,派出不少人,去调查时晴,但因为手上有的信息不足,什么都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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