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哥儿顺手拿起矮桌上的新鞋,吓了一跳:“这般大的脚,跟船似的!”
叶溪捂着嘴低低的笑开了:“我那会儿拿到这鞋的尺寸时还怀疑自己看错了,抵咱快两只了!”
厘哥儿挑眉弄眼道:“老人常说,脚大身子就大,怕是你这未来新夫婿肩背宽的能压全了你,只怕是你有些难捱。”
叶溪听了这话羞红了脸,嗔他:“害不害羞,你还是个未说亲的小哥儿,怎这般混,回头我告给刘阿婶去,让她收拾了你。”
厘哥儿捂着嘴笑:“行行行,我错了还不成么。”
外面的婶子们也是聚在一起欢闹的很,厘哥儿和叶溪悄悄听了些。
厘哥儿眼尖的看见了叶溪手腕间的银镯子,惊呼了声道:“哎呦,溪哥哥你可别动,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叶溪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腕来,“看吧看吧,横竖我也是不藏着掖着的。”
林将山既做了这东西给他,那他就光明正大的戴着,全了他的一番心意。
厘哥儿艳羡的伸手来摸银镯子的纹路,止不住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银镯咧,我阿娘嘴里念叨了好些年,也舍不得去打一个,庄稼收了兜里有了银子就赶紧存了起来,我就只看过村长家的媳妇儿戴过呢。”
叶溪笑道:“他有这份心,是我没想到的。”
“这怕得花个二三两银子罢,咱们农户人家娶小哥儿,给个几两的彩礼都让男家心疼的跟割肉似的,谁还舍得再掏出几两银子来给你打镯子。”
叶溪哄他:“你阿娘定是要寻一个比我家那个更好的,到时候给你打一对呢,出门去都惹人眼,重的你手腕疼。”
厘哥儿:“那就好了,如今你要成亲了嫁这般好汉子,我可为你欢喜着呢。”
叶溪放下针线,道:“还有件事儿也是值得欢喜的。”
厘哥儿抬眸看他,一脸的疑惑。
叶溪笑了下,缓缓解开了耳边的面纱绳子,露出自己曾经被烫伤过的脸颊。
厘哥儿瞪圆了眸子紧紧的盯着叶溪的脸,脸上是震惊的表情,久久不说话。
叶溪曾经凹凸不平的左脸如今红印消的已经只有淡淡的一团,像是晕红的脸,只是表面的疤痕正在蜕皮,泛起了一片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