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我为监军,就要管军纪,我没本事管是一回事,我不愿意管又是另外一回事。”
张宝俯视陈昭:“你只需视而不见。”
“今日我视而不见一人,明日我的部下就敢视而不见十人,后日军规就成了一张废纸。”陈昭平静道。
这一刻张宝觉得自己仿佛透过陈昭看到了另外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那个人。
他劝过兄长,“大兄你修你的大道,何必去掺和人间之事。修道之人,该对人间事视而不见啊。”
兄长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二郎,你听,黎庶在求大贤良师救命。”
张宝记得那日的太阳很大,也许不是太阳很大,只是他大兄眼睛中的光芒太耀眼。
或许有的人就是不会视而不见。
张宝收敛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声音不再平淡:“那若我就是不从军规,你难道还能治我的罪吗?”
陈昭沉默片刻,声音忽然软了:“您是我的上官,我无权治罪。”
黄巾军上层也这个模样,看来她得快点找机会早点跑路。
张宝忍俊不禁:“你这就不管了?”
“地公将军自有成算。”陈昭不软不硬道。管得了她管,管不了她硬要管只会搭上自己。
完成职责的前提是她得活着。
“比你老师灵活。”张角感慨道,他不再刁难陈昭,干脆利索认错,“是我下错了令,我让他们去寻几匹好马,没想到他们会借机刁难旁人。”
“依照军法处置吧。”张宝心平气和道。
“那我就告示全城了?”陈昭惊讶抬头看向张宝,试探问。
张宝牙疼闭上了眼,强迫自己不去想丢掉的脸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告示全城!”
青衣少年大声通读告示,眉飞色舞,看向身侧:“唉,可惜家主不让咱们和黄巾军掺和在一起,要不然我一定去投奔这位女公子。”
赵云定定抬头看着告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回到家后,赵云就找到了自己的兄长。
“阿兄,我要离开真定去老师处学习。”赵云表情平静。
赵风手中茶碗一抖:“此次你要去几年?”
“三五年。”赵云脸有些发红,在烛光中不太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