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什么新欢?”
跟在七皇子身边那么久了,他当然知道萧从荆对阿鸢的特别,风流浪荡只是虚假的表象,秦楼楚馆和身边来去的女人也是逢场作戏。
只有阿鸢,能让他冷硬的心肠柔软几分。
萧从荆其实很能纵容阿鸢的坏脾气,只要她不做出太过分的荒唐举动,他向来都是笑着领受的。
谁料对方听罢,唇边的笑意更苦涩几分,“当然喜欢,但我此生,注定不会只有阿鸢一人。”
“我以后还会有很多女人,会在阿鸢害怕雷声的夜晚,搂着旁的女子宿在她们房中,和她们做尽夫妻之事,哪怕我并不喜欢。”
萧从荆眯起眼睛,语调寒凉,“可是阿鸢会嫉妒,看到我和别的姑娘在一处,她会伤心。”
月色清明,风吹得庭院里的树枝婆娑作响。
沈如芥躲在窗棂之后,面色灰败的盯住辛夷,忽然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儿石头,有点呼吸困难。
原来这个就叫嫉妒。
不能忍受她身边有旁的男子,不能忍受她的温柔浅笑会给第二个人。原来他在面对辛夷时,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就是喜欢。
他甚至抗拒想到沈归可能会抱她的画面。
只是想到那个场景,喉咙间就抑制不住的泛出血腥气。
想把他的手剁了。
那么脏,怎么可以碰嫂嫂?
房门吱呀一声,就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身姿欣长的男子来到辛夷身侧,似乎默默打量了她片刻,然后低笑两声,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
窗棂之后的少年看到,眸色阴鸷得通红,那种浓稠的恶意和愤怒再也压抑不住。
到了最后竟然变为唇边的微微笑意:既然兄长作为侯府主人,在朝堂之中难免树敌。那么被刺客砍下两条手臂……也是正常的吧。
夜风好似大了些,屋子里的红烛被吹得熄灭了一根。
其余没灭的也摇摇晃晃,感觉坚持不了多久。
那是阿盈特意点上的,说今夜算是侯爷和夫人补上的洞房之喜,要有个氛围。
辛夷当时听了就撇嘴:她知道今天这个房肯定洞不了,点白蜡烛和红蜡烛其实都没什么区别,但也实在懒得浪费口舌和那个小丫头争执,于是就那么随她去了。
从刚刚沈归把手放到她肩上,她就犯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今被夜风这么一吹,更加忍不住的哆嗦几分,而且不知怎么的,她总有一种被阴鸷毒蛇盯上的瘆人感。
从脊柱骨到头皮都麻飕飕的。
不等她多想,肩膀处的手似乎就要不安分起来,手指已经快要向下抚上她的襟口。
头顶男人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辛夷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抬起一张可怜无辜的脸,“对不起侯爷,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