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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赴任时间快到,接任的人却不出现。
张县令着急啊,生怕对方来得晚,再被上官处罚。
若运气不好,说不定直接罢官,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在这一贫如洗的安丘县再待上几年?
好不容易把人盼来,这年轻举人竟然晕着进门的,张县令又怕他一命归天,那他真的要留任了啊。
当时那么着急找大夫,就是怕没人接手此地。
还好,这年轻举人撑过来了。
他刚刚还在担心,新县令要是养病半个月一个月,自己就要再等一段时间方能交接。
现在对方给了台阶,张县令一股脑把该说的都说了。
总之一句话。
早早交接。
早早离任!
纪楚听着张县令说起本地情况,心里牢牢记住。
等张县令茶水喝完,甚至自己又倒了一杯,继续道:“安丘县就是这么个情况,分属下县,到底县令只是个从七品。”
“人口不到三万,共有一城一镇五村两庙。”
“这种边关小县,陇西右道有十几个,既无贸易也无商路,朝廷不求本地发展的如何,只要安稳即可。”
边关小县,最重要的便是安稳。
只求安稳就意味着不容易出政绩,更没什么发展。
多数官员只求无功无过,早早调任。
不过说到安稳,纪楚问了个让他一直挂念的问题:“下官怎么听说,本地匪乱频生?”
但他看起来,好像并非如此。
至少在他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什么端倪。
张县令轻咳,放下茶杯,不好意思道:“在边关十几县里,咱们也算穷的,故而,故而,你知道的。”
纪楚震惊。
穷到匪贼都不来抢?!
安丘县,还真是个宝地啊。
“穷也好,隔壁几个县没事就被抢呢。”张县令越说越放松,也是跟纪楚投缘,继续道,“你好好在这待满三年,能调就调,方有大好前程。”
张县令来此地三年,想走的心愈发迫切,现在更是按捺不住。
纪楚听此,不再说其他,反而问起张县令以后高就。
张县令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