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曲夏州的主城,谋了个推官的职位。”
安丘县为下县,本地长官县令只为从七品。
曲夏州的州城推官则为正七品,妥妥的高升。
纪楚挣扎着起来恭喜。
张县令扶着他再躺好:“不须这样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去州城写信即可。”
安丘县在曲夏州之下,这是职责分明的上下级了。
等李师爷知道后,感慨道:“幸好提前见张大人,让他可以早早交接,不耽误他行程。”
对方急着要走,他们要是耽误的时间久,难免会恼。
到时候不仅没交好,还会交恶。
想到这,李师爷不由得惭愧。
自己竟然还不如年纪更小的县令大人。
差点耽误大事。
纪楚却早已过了这事,而是在想张县令同他私下讲的两个人。
交接工作,除了明面上的卷宗档案。
还有本地人情人事。
甚至后者更为重要。
张县令说到这些事的时候,脸色明显不佳。
他来此三年,毫无建树的原因之一,就是本地人情人事。
同为官员,张县令又喜爱纪楚识趣,多说了些:“务必小心本地衙门两个师爷。”
因是下县,本地百姓又少,故而安丘县未设县丞,主簿的职位。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师爷兼任。
纪楚适时道:“师爷不是随着长官调动,他们为何一直在这?”
说到这,张县令颇有些咬牙切齿。
谁家长官过来不带自己的随从师爷,就连纪楚这样简陋的队伍,都有一位李师爷。
偏偏安丘县两个师爷位置坐得稳,无非因为这两位“少谙刀笔晚尤工,旧贯新条问略通”。
意思就是,两人在衙门时间极长,对衙门种种条例惯例一清二楚。
颇有些流水的长官,铁打的师爷之感。
即便是张县令也要依仗他们两个,方能掌握安丘县之务。
时间一长,张县令既离不开他们,也懒得再去管这小地方的事。
一门心思研究怎么升官。
估计张县令前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