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些,我带去给老祖宗,也是姑娘的孝心不是……”
凌波也笑微微,道:“那感情好,可惜我也是今年刚试试,凑了一点材料,就炸了这一盘子,已经吃动了,不好再给老太太,显得不尊敬。要再做还要再采买莲子莲藕去,等过两天新的做好了,我亲自给老太太送过去。好在今日炸的茶酥点心不止这一种,小柳儿,让厨房把桃花酥蛋黄酥那些装两盒,给吴妈妈带回去吧。”
高手过招,都是点到即止,叶老夫人瘫痪在床,自然不会爱吃什么油炸茶酥点心,说想念先叶夫人最擅长的荷花酥,显然是在跟凌波示好。但凌波偏偏不接这示好,答得也巧妙。
什么桃花酥蛋黄酥,都不是荷花酥,你也知道。可见这世上有的事,就是无法代替的。就算时过境迁后悔了想要弥补,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凌波说过,当初叶夫人去世后,梧桐院的她们,是过了点苦日子的。叶老夫人身为叶家的“老祖宗”,内宅真正的主人,在其中怎么能算真正无辜的呢?
凌波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就像她明明在笑,那眼中的哀伤,却如同她杯中茶水中的碧色,若有还无。
阿措站在凌波身边,心中只恨自己年纪小了几岁,不然早几年入京,当年能给她作伴就好了。
因为这缘故,她晚上也一直不太开心,凌波只当她是记挂清澜还没回来,睡前还来看她,见她坐着出神,笑道:“别等了,清澜和韩姐姐说不完的话,不到二更且回不来呢。”
阿措只漫应了两声,凌波听她哼唧,还当她是着了凉不舒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别是受凉了吧,那个柚子虽然好吃,可是引寒的。”
她说的韩姐姐让人送来的几大篮果子,都是京中没有的品种。叶家虽然也有庄子,都是叶夫人当年的嫁妆里的,但因为如今是两个女儿管家,所以把离京远的庄子都卖了,只留了京郊的几家,让男仆人代管着。韩姐姐就没有这顾虑,她嫁妆里的庄子都远出京畿了,仍然每年雷打不动往京中送年货。果子也出色,一种贡橙,两种柚子,一种皮薄的甜极了,一种圆圆的拿来熏屋子,比佛手还香。阿措第一次吃,觉得新奇,就多吃了点。
凌波这样细心,会照顾别人,阿措更觉得心中又酸又胀,不由得把脸靠在了她手上,为自己帮不上她的忙,也为自己瞒着她的事。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