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附近的香蜡纸烛店买了些祭品,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城西郊的南沙河。
曾经承载了苏羽幼年记忆的西郊农场,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八十年代初期,随着农业生产队的解散,西郊农场也被瓜分,连当年的那个大院,也成了某个体户的养猪场。
当年的农场毗邻晖县最大的河流南沙河,苏梅的陵寝便在南沙河畔,那里原本是一片荒滩,后来被当成了公共坟地,包括苏梅在内,农场中先后有十三位“劳教分子”被葬在这里。
从县城到西郊的南沙河畔,只有五六里路,出租车几分钟就到了,苏羽提着塑料袋从车里钻出来,却望见南沙河的岸堤上站满了人群,那片墓园附近还停了几台大型工程车。
苏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从公路边到墓园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苏羽很快就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要在河畔建一个沙场,而沿河两岸只有墓园这里最合适,墓园原本就是利用荒滩改建的,其他地方则早已改成了良田,这伙人通过土地局弄来了合法的文件,然后便打算将墓园推平,把这里改建成沙场。
这片墓园不光葬着几位当年农场的“劳教分子”,还有附近村子不少人也把祖先葬在这儿,现在拦着工程车平坟的,就是周边村子的人,吵吵闹闹说啥的都有。
苏羽暗叹了一口气,幸亏今天来扫墓了,不然的话,以后怕是连坟头儿都找不着了。
先去母亲的墓前供上香烛,摆上祭品祭奠了一番,然后回到人群外围,拦住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打听道:“现在的沙子很值钱吗?居然摊这么大的本钱建沙场?”
他方才祭奠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这人也不例外,见苏羽动问,便低声解释道:“哪儿跟哪儿啊,虽然现在沙子确实很值钱,却也没有到专门建沙场的地步……小兄弟姓苏吧?”
苏羽闻言一怔,不过很快就回过味儿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教道:“你是跟前哪个村子的?时间太久,我都不认识了。”
男子呵呵一笑,道:“我是南沙村的张博,以前跟苏老师念过书的,刚才看你给苏老师上香,长得也有苏老师有六七分的样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