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把次序改了!原本的内容也改了!
竟然把信排在了第一位,竟然要求信是平等的,真是岂有此理!
自古都是下对上要信,上对下要仁——
他们分明是——”
洪承畴想了半天,想出一个更好的比喻,不至于低俗了。
“他们是打着儒家的旗号来反对儒家,让人着实气愤!”
洪承畴大学士真生气了,动了他的根本了,他忘了这是人家永胜王的书房,他竟然站了起来,背着手开始踱步了!
“所有伦常,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他们没有社会大乱!反而,反而——百姓只图眼前之利啊——”
永胜王郑彩看着洪承畴大学士气得通红的脸,忽然一点点也没有杀他的心了。
他学着汉唐集团人的话想,这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啊,儒家思想只不过是他的踏脚石!
他可以投降鞑虏,他可以出各种主意,他可以替鞑虏卖命!
此人是大才,但他绝不是真儒,他说的都是要别人做到的,他宣扬的,都是他没有真正做到的——
虽千万人,吾往矣!貌似这样毅然绝然,但是他的话又全说到我的心坎中,使我不能杀他——
呵呵,明白汉唐集团为什么不杀他了,让他表演!
他确实真心关心我这里,呵呵,只不过想证明汉唐集团的办法不一定是对的,真心明白了,你才是真心怕汉唐集团那一套啊——咦,我怎么就没有你怕成这样呢?
洪承畴仍然背着手踱步说:“他们的人伦礼义是混乱的,总是说什么常识,常识,恰恰因为他们缺少伦理纲常,是人都可以讲究信果?
至圣有言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他们竟然把最后一句删掉,何其阴毒啊!”
永胜王郑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现在再看洪承畴,都感觉当时有想杀他的心,对自己是一种污辱。
如果按照他遵从圣人之言的意思——
如果在经商时可以这样想,完了,没有人可以和你做的;
如果在和汉唐集团打交道时这样想,完了,会被他们罚的;
如果在和子女中这样想,完了,各种杀戮会循环发生的!
不,不,永胜王郑彩忽然想明白了。
敌人的忠告,而且是真诚的忠告,比朋友的劝告更有作用!
虽然是反向的,这时,他才回想起梅乐芝经理劝说自己的样子了,那分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