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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我刚才看见你往屋里张望,是想进里面去看看吗?”吕纬甫问道。
余阿九对着吕纬甫傻傻地笑了笑。
“那你跟我来,我们从后门进。”吕纬甫笑道。
余阿九扯住他的宽袖,也不怕生,点头道:“好。”
两人绕到后街道,从黑油的竹门进入三味书屋,还隐隐能听见前屋菊叟先生讲书的抑扬顿挫。
进入小院子时,一个少年正在腊梅花下罚站。
吕纬甫看见便道:“周寿恒,又犯了什么错?”
“关你什么事!”周寿恒哼了一声,向两人做了一个扭曲的鬼脸,又指了指余阿九,“你带她进来,我要向先生告你的状。”
吕纬甫没有搭理周寿恒,带着余阿九径直进入到院偏屋。
余阿九有点害怕了,“大哥哥,你不怕他告状吗?”
吕纬甫摇了摇头,“他不敢的。”
听他这么说,余阿九便也大着胆子往屋里去,屋子除了一张床,满屋都是书籍,她转了一圈,没感到有趣,“这些都不好玩。”
“这些书呀,好玩着呢。”吕纬甫摇头晃脑,脸带笑意,“你只要能认字之后,就会明白了。”
“认字?”余阿九不懂。
“小姑娘,我这次回乡就是为了做先生教书,我不收你学费,你就来当我第一个学生吧。”吕纬甫眼带微光,
“以后有时间你就过来,敲击三下后竹门,我若在,便会给你开门,我教你识字读书。”
一来二去,二人逐渐熟稔起来。
余阿九偶尔得闲便会溜进书屋,吕纬甫认真教学,每次还会买半碗茴香豆招待。这样断断续续地读书,余阿九倒也认识了不少字。
对于这件事,菊叟先生虽生气,但看在吕纬甫的薄面上,决定姑息宽容,书屋的学生也佯装不知,但最终被五九知晓。
五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同男子厮混更是大过错。
“真的是这样的吗?”站在人来人往的石桥上,余阿九仍在寻思五九那日的训斥,隐约觉得不对,可不敢当面反驳。
不多时,细雨如丝点点滴滴下入河流,惊起千层水波,她回过神,麻利地把没卖出去的草药收进背篓。
“小阿九,下雨了,怎么还不回家?”吕纬甫拎着一大叠墨纸,发现她的身影,迎上前朝她招手,“怎么许久不过书屋来学习了?”
“大哥哥我不能去了、”余阿九十分委屈,“哥哥说女子远学堂,是我做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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