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的多了,也就习惯了,之前还皱皱眉,如今也能面不改色的将清凉辛辣的汤药一饮而下。
沈全懿淡淡的敛下眉眼,将碗递给秋月,“送回去吧。”
秋月俯身下去。
路过壶觞的身边,见其仍维持着弯腰的动作。
真是固执。
秋月已经远去。
“不嫌冷吗?”沈全懿的声音才落。
壶觞便且身进来,几步到了沈全懿的身前,冲着她长长作揖,跪下磕头:“奴才伺候主子。”
说罢,沈全懿没说话,只平静的看着他,壶觞起身,跪坐下,近距离的对上沈全懿那张绝艳的容颜,更是心动。
他的视线渐渐下滑,落在沈全懿的嘴边,嫣红的唇角沾上褐色的药汁,壶觞微微俯身,手里拿着帕子替她轻轻擦拭着。
擦完,又端过一碗清水,服侍沈全懿漱口,全程动作轻柔,细致。
沈全懿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丝玩味之意,看着壶觞比起女子都毫不逊色的昳丽的容貌,慢悠悠的笑道:“壶管事这是做什么,这些事儿您动了手,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壶觞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能为主子做事儿,是奴才的福分。”
“我算不得什么主子。”沈全懿说的坦然,直直的对上壶觞的眼睛,嘴里的话更重了:“她们不清楚,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不过为人妾室,可受不得你的忠心,也用不起你。”
话挑的很明白了,沈全懿身子往后仰了仰,看面前一副谨小慎微的壶觞,心里腹诽,这样的人太会装,她没信心驾驭的了。
壶觞的视线里,忽然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指探出来,隔空点在他的眉间,一时心痒痒的。
“壶管事看错人了,还请另寻高明吧。”
闻言,壶觞一时无话,他浓密得的眼睫落下来,在烛火的笼罩下下,覆下一片阴影。
“壶觞从第一眼,就知道壶觞与主子是一行人,绝不会看错。”
沈全懿微滞,忽然笑了起来:“话说不了那么绝对。”
壶觞抬头,望着沈全懿,治艳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张脸带着魅惑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