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双手撑在陆听溪脑袋两侧:“晚间想吃什么,我吩咐厨下去预备。”
他气息甫一凑近,陆听溪就觉得面上一热:“我不怎么挑食,你让他们看着做就是。”
谢思言轻捏她脸:“这么好养活?”
“是啊,都是随了那对天竺鼠,又懒又能吃。”陆听溪往里侧翻滚,却被他的手臂挡住。
“下月的浴佛节,太后照例要让女眷们入宫,不管各家子弟需不需去,我都随你一道,”谢思言俯首于陆听溪肩窝,嘴唇几乎贴着她耳廓,“我听闻有些不长眼的,背地里说什么我是因着年及婚龄才不得不娶你的,我要让那起子人好生看看,我是怎么宠爱我的小宝贝的。”
贾氏说是让陆听溪去打下手,其实每日也不过是让她跟在后头看着,偶尔让她对个账,其余时候都让她安稳坐着,还让丫鬟给她端茶递水送点心,倒比叶氏更贴心。
陆听溪从前在家中其实就被母亲按着学过打理中馈,她脑子灵光,学得很快,贾氏做的这些她都会,而且在娘家时就被母亲拉着练过几次手。眼下她也不急上手,有人掌家,她乐得清闲。
到了老太太寿辰前三日,贾氏叫陆听溪过来,问她愿不愿意负责厨下那边的调度。见陆听溪露出为难之色,贾氏道:“厨下那头本是你二婶负责的,但她今日身上不爽利,母亲本也不想劳动你,却也是无法。”
贾氏所说的“二婶”指的是谢家二房太太倪氏。
陆听溪犹豫道:“可我从前没做过这些……”
“不打紧,你好歹跟着我学了半月,到时候若有什么拿不准的,差人来知会我一声便是。”
陆听溪又为难许久,才点头应下。
贾氏笑赞她几句乖巧懂事,将各处安排停当,命人预备了些羹果补品,转去探望倪氏。
倪氏才喝罢苦药汁子,抬眼瞧见贾氏过来,招呼她坐下。两人寒暄片刻,贾氏道:“你好生养病,也不必急,我已跟听溪说了,让她明日暂代你理事。”
倪氏一顿,又点头;“这便好。只我如今这副模样,上寿那日却也不好往婆母跟前凑,万一过了病气给婆母便是罪过了。”
贾氏道;“不当紧,婆母最是和善,不会怪罪于你。”又跟倪氏叙了几句家常,作辞而去。
倪氏目光从贾氏带来的一个食盒并几个匣子上扫过,笑了一笑,命丫鬟将东西都收到库房里,又道:“待会儿着人去老祖宗那里说上一声,就道我身子不适,三日后不能出席,改日病愈,再向老祖宗赔罪。”
丫鬟应诺,领命而去。
转瞬便到了上寿的正日子。宾朋陆续到了之后,便要开始上菜。贾氏将又一拨女眷请入正厅后,转去一旁的小花厅核对名册。间隙,杜妈妈过来道;“太太,前头要开席了。”
贾氏从名册上抬眼:“厨下那边动静如何?”
“才开始,看不出什么。不过出乱子是早晚的事。她才多大点儿,哪里经得事,过不多久就得六神无主跑来找您。”
贾氏继续低头看名册;“我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才能让她应下,却不想那样容易。”
杜妈妈嗤笑:“不过是想出风头罢了。也不想想,出风头也要有那个本事,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她待会儿就尝到苦头了。”
备办寿宴是个庞杂活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