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之舟也没打算让他喝,只是给他倒了一杯,笑道:“那你看着,就当陪我喝了。”
“也行。”陈璟道。
没有外人,陈璟也不客气,对杨之舟:“老先生,这橙酿蟹性寒,您这么大年纪,还是别吃这种寒性的菜,归我了!”
然后就那一整碗都挪到了自己面前。
杨之舟啼笑皆非。
“你嘴馋还能说一堆道理,真是顽劣不堪。”杨之舟笑骂他。
“您若是往好处想,我这叫实诚,也有可取之处。”陈璟道。
杨之舟无奈笑了笑。从遇到陈璟第一天开始,这孩子就不太像杨之舟认知里的其他年轻人。
想到他那炉火纯青的医术和棋术,杨之舟心里对他又豁然起敬。
他今天来,并不是追问陈璟的医术。
杨之舟自己小抿了口酒,然后道:“今日下雨,恰巧也无事,来和小友说两句实心话。”
怕是要说他的身份背景。
陈璟来到明州这么些日子,虽然没有主动问过,也没人告诉过他。但是仔细观察,也能知晓杨之舟曾经是个大官。
“哦。”陈璟回答一声,“您说。”
“你怎么不问?”杨之舟道。仔细回想,自从和陈璟相识,自己问过陈璟家庭,陈璟却从来不多嘴。
他知道杨之舟的姓氏,其他的从未过问。
“问什么?”陈璟笑道,“我这个人,记不住太多的事,也没有高攀的心思。交朋友,我更看重缘分。我和老先生有缘,这就是咱们的交情,其他的,您说,我听着;您不说,我不问。”
杨之舟顿了顿,心想:这么小的孩子,对世事竟如此通透!
“......倒有一句,我想问问。”陈璟又道。
“什么?”杨之舟精神一正。
“您不是望县人吗?我在这边将近一个月,你们本家亲戚来得颇多,应该是一族人都在明州的。”陈璟道,“上次您说来明州,我以为您是访友。不成想,您竟是回家。”
陈璟观察能力很强。
杨之舟却摇头笑。
饶了半天,陈璟只关心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原本就是明州人士。”杨之舟道,“小的时候,先父在望县做个小县丞,我们阖家跟着他到任上。我八岁那年,他因病辞世。县丞俸禄原本就低,先父生病又拖了两年,家财耗尽,把明州本家的宅子和田地都卖了,也回不来。我和母亲就留在望县。
我十岁的时候,母亲也去世。本家没有亲叔伯,无人愿意管我。三哥是堂伯的独子,家底也薄弱。念我到底是杨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