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提也认识几个朋友,还和县丞家有点私交。能动用的关系,贺提和贺辅仁都用上了。
“不能叫央及在牢里吃了苦头。”贺辅仁对贺提道,“你连夜去打点牢头和牢卒,让他们别为难央及。”
“知道了,爹。”贺提转身去了。
入了夜,南桥巷沈氏刚刚用过晚膳。
晚上无事,沈长玉准备和六弟沈长青去逛夜市,去勾栏里听听有什么新鲜故事。
却见亲信的小厮东珠跑进来说:“四少爷,小的听到外人有人说,陈家二官人被抓到了牢里。”
陈家二官人,就是陈央及。
“什么?”沈长玉微讶。
陈璟是个体面的斯文人,他怎么会被关到牢里?
“听说,是和孟家官人打架。”小厮东珠道。
东珠也是听人说的。
这小厮是沈长玉贴身的亲信,是沈长玉母亲陪嫁的家奴,最是亲近沈长玉兄弟,对当初陈璟治好十三娘的事,东珠也知情,东珠还去服侍过煎药。
他是偶然在门房上,听到大家说闲话,才知道陈璟入了狱。
陈璟是沈长玉的恩人,这小厮知道,所以急忙进来,把这个消息告诉沈长玉。
“......为何打架?”沈长玉听得糊里糊涂的。
东珠也是听人说的,更是云里雾里。
“去打听!”沈长玉见他说不清楚,自己也急了,“打听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东珠道是,急忙去了。
很快,他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一五一十告诉沈长玉。
沈长玉听了,眉头紧锁。
沈长青听到陈璟卸了邢文定的胳膊,镇住全场,不由叫好。
“四哥,怎么办?”沈长青见兄长为难,收敛兴奋,问道,“要不要连夜去拜访金县令,让他放人?”
“不妥。”沈长玉道,“这件事,关乎到刑家和孟家,金县令也是身不由己。他必然要从这件事里讨得好处。咱们去了,他更加为难,事情也不好办,他未必肯给我这个面子。
我要合计合计,想个万全之策,把这件事能办得妥善。你先拿些钱,亲自和东珠一起去趟牢里,给牢头和牢卒些好处,让他们善待央及一晚。明日,我必然保他出来。”
沈长青道是。
他们兄弟有私产,都是他们生母陪嫁留下来的遗产,归沈长玉保管。
这些钱,不用走沈氏的公账。
沈长玉则独坐书房,久久沉默。
他知道,这件事需要费力才能解决。而陈璟的哥哥不在家,应该无人为他出头,所以沈长玉要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