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弃了标记,翻过坊墙,面向一条似路非路的道,闭眼都能走对。
恰冷风吹过,“农夫”如期而至。
“农夫”遥想当年,缘分不浅,不免称奇:“第四次了,主上又落在宋弱智手里。下次也不用做暗号了,那一丛原是荆棘横生,如今都被我开荒成路了。”
李适敛起神思:“几次遇刺都和宋若昭有关,过于巧合,就不再是巧合。我们都被骗了,从前的她,一直装疯卖傻。”
“主上可曾探出秘密?”
“她睡觉的姿态,和以往大相径庭,变得很、野。”
御前侍卫:“?”
“我不在朝的日子,朝堂如何?”
他禀道:“太子监国,狐狸还未露出尾巴。为皇帝遇刺失踪一案,那几个迂腐连日罢朝,说在忙抽干曲江的水。”
“那您还要在宋家歇多久?”
势必要一探宋若昭的庐山真面目,他挥挥铁楸:“先在这抓几天耗子吧。”
侍卫环视周围,瞳孔微震,正如传言所闻,床塌了,屋顶也塌了。
联系刚才的“睡姿很野”,再看看自家主子,眼睛底下挂着一圈可能因为不节制而熬出的青黑。
原来,刚刚大树角那群七大姑八大姨讲的都,是、真、的!
为了自己的未来,他不能视而不见,于是深吸一口气,进言劝谏:“那个,主上,有些事吧,咱不急一时半会......后宫佳丽三千,出门在外不贪图那点低廉的欢愉。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我还等着您给我升职,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属下告退!”
“站住,给我弄十二贯钱来。”
侍卫一脸恨铁不成钢,愤然跺脚:“不是,咱有钱也不能光造在这上头啊!您拖家带口来上门,还替她数钱啊!”
“闭嘴——从她父亲的俸禄里扣。”
“要是那点微薄不够扣呢?”
“那就连她大姐的也一起扣。”
“......”
生怕自己行差踏错,赶忙捂紧钱袋子,先走为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