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无聊。
真的很无聊。
这年头没有手机可以玩,王雪娇买了一份报纸,连中缝的广告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最后无聊到把广告上的地址和电话连在一起做记忆训练玩:“54开头的是玄武区,22开头的是白下区,33是军区专线……”
把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王雪娇的寻呼机响了,掏出来一看:“两份全家福送到印刷厂。”
嗬,真大方,这才几点呐,就吃上了?
王雪娇马上切了两盒肉,让旁边的摊主帮她看一下摊子,自己穿过马路,走进印刷厂。
她站在印刷间门口张望,发现里面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吗?我是送外卖的。”王雪娇大声说。
里间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男人,从兜里掏出六十块钱给她,想了想,又给了她一张十块:“帮我去买两瓶分金亭特曲,剩下的钱给你。”
小卖部离印刷厂大约一百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坐在那里喝风也难受。
王雪娇很快回来,屋里还是没人,估计都在里间。
这次,她是“奉旨办差”,大大方方地拎着两瓶酒,走进印刷间,快接近里门的时候,放轻脚步,在门口停下,并扬着手做敲门状,手却并不落下去。
这样不管是外面有人来,还是里面突然有人要出来,她都可以假装自己只是刚到,正准备敲门。
如此周全的思路,都源自于王雪娇年少时为了偷看电视而苦练的心法。
开电视之前,先准备一块抹布冻在冰箱里。
还要记住遥控器摆放位置、初始音量是多少、开机是在哪个频道、电视天线的角度、电视防尘罩前后左右各垂下多少。
当父母的脚步声在距离单元楼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她就能听出来。
在父母打开家门前,完成给电视机背盖降温、调整电视机内所有设置、铺好防尘罩、放回遥控器等等一系列的动作。
直到最后科技带来了降维打击,才终结了她罪恶的偷看生涯:供电局开发了app,能在手机上实时监控用电量。
王雪娇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门里的声音。
有人在说话,至少有四个人,全是男的。
具体说什么听不清,不时传出快乐的大笑。
忽然王雪娇听见从大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