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可也仅仅是宠而已,似乎与爱,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这话听在卓青耳中,先是放下了心来,后又有些淡淡的失落,道:“那就好。你……”
“卓青师兄。”裴晚打断了卓青的话,不想让他再继续追问相貌大变的事情,抬眸凝视着面前的眼睛,出口问道:“梅姨,没有死对不对?”
卓青知道裴晚与梅姨感情深厚,却怕她接受不了事实的真相,胖胖的脸上浸出些汗来,有些支支吾吾的应道:“这……”
“旺财素来是养在梅姨身边的,梅姨在哪里,旺财就在哪里,除非有食物的时候,它也只会跟我们两个走。卓青师兄,那日,我祭奠完父亲后,下山时似乎看见了旺财跟着你,卓青师兄……”
裴晚上前,像幼时一样扯住了卓青袖子,有些哀伤的祈求道:“你知道梅姨对我有多重要,我求你告诉好不好?”
握着剑的手攥出了一团团的潮气,卓青小时候就架不住裴晚这样的祈求,如今大了,她已经嫁为人妇,他仍旧抵抗不了。看着面前的裴晚,几十年不见,她似乎,都变得不快乐了,喉中一哽,卓青有些为她心疼,哑着嗓子道:“好。”
裴晚心中欣喜,喜的是在她以为在这世上再无亲人的时候,老天又慈悲的还给了她一个梅姨,可当真见到了,裴晚只感觉难过的像是无数利爪,狠狠的挠着她的心。
眼前,一处破旧的茅草房里,残损的锅碗瓦罐倒的到处都是,打翻的水壶把地面浸的潮湿一片,桌椅的角落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苍老妇人,躲在角落里抱着身子,时而哈哈大笑,时而难过的嚎啕大哭,身上的衣衫沾满了泥泞,蓬头垢面的模样,让裴晚喉中哽的难受,实在不敢接受,这会是她曾经风情泼辣的梅姨。
裴晚看着,身旁的卓青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眼前的场景,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起了屋里杂乱的东西,而梅姨似乎也习惯了卓青的存在,只一双眼睛,警戒的盯着裴晚。
迈开沉重的脚步,裴晚一步步走近,眼里的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望着眼前苍老疯癫的妇人,裴晚哽着声音唤了一声,“梅姨。”
没想到一声呼唤,却惹的躲在角落里的梅姨大叫一声,抓起身旁的东西就朝着裴晚扔去,尖叫着指着裴晚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晚娘,不是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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