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算是高烈和童遥共同努力的产物,因此两人吃的相当和谐。
童遥看着对面端着碗低头吃饭的男人,觉得他的气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从吃饭前到吃完饭,他一直都没说一句话,就这样安静的呆着。
如果不是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童遥会觉得他丝毫没有存在感。
吃了一口切好的橙子,童遥又看了他一眼。
他坐在餐桌前空灵的抽着烟。
不吃水果,不说话,不看她,思想也不在状态。
童遥看到这一幕,又吃了一口橙子。
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她在他这住,他不愿意呀?所以才故意冷暴力。
童遥三两下把橙子吃完,看着对面的高烈,认真的问,“你不愿意我在这住?”
高烈正抽烟呢,听到她的话,有些茫然。
这个小丫头是吃饱了想找点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以为他不愿意让她在这儿住。
高烈没有说话,吐出了一口烟,在弥漫的烟雾中看着她。
下巴一抬,示意她继续说。
童遥把盛水果的盘子送到厨房洗干净,走出来时又说,“你对我冷暴力,是想让我有点自知自明,自己滚蛋是吧?”
其实,童遥说这些都不是她心里想的。
她知道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可是,这屋里就他们俩人。
不跟他说话吧,童遥觉得两人之间太冷淡。不自觉就会想些以前乱七八糟的事情。
跟他说话吧,看他的脸,看他的表情和动作,摆明的不想被人打扰。
如果此时她的书在,或者是她的手机在,那她真的可以不用跟他没话找话的。
可是什么都不在的情况下,她只能跟他白话白话。
而高烈一听到冷暴力这个词,顿时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看着她,高烈直到把烟抽完,才跟她说了一句,“你准备准备?”
说完就站起来身,准备往卧室走。
“准备干啥?”童遥急忙叫住他。
他让她准备啥?
不会让她去别的地方住吧?
她开玩笑的大哥,他怎么可以小气。
真不让她借宿,这大晚上她要到哪里去住?
难不成真要在小树林里喂蚊子?
高烈不知道此时童遥会在心里想的那么悲催,看到她一脸着急的问,他随口说了一句。
“老子心情不好。”
“然后呢?”童遥又问。
不会是心情不好要把她撵出去吧?
他要真敢,那他就是不遵守协议。
协议上可都说了,要无条件照顾她的。
他今天要是敢把她撵出去,她明天一定要让他的家产易主。
高烈听她问然后,还瞪着他,于是反问,“协议上怎么说的?”
此时童遥的脑子里,满脑子都是他要准备把她撵出去,不让她借宿。
因此高烈一问她协议上说什么,她压根没想到,她曾经答应过男人,只要他的心情不好,她会竭尽权力安慰的。
此时,她一心扑到今晚住哪这个问题上。于是,她立马回到,“协议上说你不能不管我。不能大晚上的把我撵出去,不然明天你的财产就是我的。”
高烈一听她这样说,顿时感叹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让人无语。
从头到尾,他说过这话没有,做过撵她的动作没有?
她怎么就能理解成他不待见她呢?
他的心里一直火急火燎的等着把她喂饱,然后干点什么?
终于等到她吃完了饭后水果,准备好好享受一下呢。
她怎么会以为他不管她呢?
高烈看她微仰着头瞪着眼看他的样子,小傻瓜还尤其可爱。
于是,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老子什么时候不管你了?”
之后他又上前一步,继续说,“老子只是说心情不好。”
此时他们俩的距离只剩下一只手臂那么近。
童遥也不甘示弱,她随着质问的语气,也往前走了一步,“所有你心情不好,就准备把我撵出去?”
此时高烈听完她的质问,却勾起了嘴角,看见她近在咫尺的小脸,他说,“放心住,不会撵你。”
“老子心情不好,难道你不应该安慰安慰老子?”男人又说。
童遥一听,他不会撵她,顿时放下了心。
她就近伸出手臂拍了拍高烈的肩膀,“吃完饭了,你怎么还心情不好?”
是的,自己的问题解决了该解决朋友的了。
她拍肩的动作既有朋友间相互安慰的动作,也又谢谢他不撵她的意思。
高烈看一眼自己肩上的小手,随意的说,“本来还行,后来就不好了?”
童遥一听,心下了然。
她觉得高烈向她喊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觉得特别的好,这样他才像个人。
每个人都有心情曲线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朋友们一聊天,一开导,马上就好了。
怎么说呢,她感觉现在的高烈接地气了。
他会跟她表达,他心情不好,他很累。
不会再像以往一样,跟个怪物似得。
没有情绪,没有喜悲,没有表情,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童遥又拍了一下他,“走,沙发上说说去。”之后就朝沙发走去。
那语气真的好像对王笑说话一样自然。
她的想法是,今天晚上破一夜跟他聊天。
哪怕今晚不睡觉也要安慰好他。
可高烈一听是沙发,就阻止了,“老子想躺床上。”
“啊?”
躺床上聊天,不是不可以。
但那都是女生之间才会那样做的。
他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女人。
甭管以前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至少现在他们是男女有别吧?
就算他把持的住,那她把持不把持的住呢?
童遥心里有点不愿意。
可她还没说话,高烈又说,“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童遥在心里点了点头,可在语言上还是立马反驳一下。
“那走吧。”高烈往卧室走,“反正协议上说,老子需要安慰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不会吧,他需要安慰的时候,她必须无条件服从吗?
童遥觉得很惊讶,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想想也算了。
床就床吧,大不了他躺着她坐着。
只要其身正,那么影子就不会斜。
于是,童遥也没在犹豫的跟着高烈进了房间。
高烈一回到房间,就趴在了床上。
童遥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恶寒。
他聊天喜欢趴在聊?
什么臭毛病。
不过也无所谓。
协议上不是说了吗?她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管他呢,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吧。
不过,环顾四周,连张椅子都没有,沙发也没有。
一米九几的大身板子又占了半个多床。
她要坐哪儿呢?童遥想。
“你先等会儿,我去餐厅搬把椅子?”
“搬椅子干什么?”高烈听见她说话,就微微支起身子看她。
“不搬我坐哪?”
童遥觉得他很奇怪,不搬椅子她坐在哪里?
难不成,他趴着,她坐地上吗?
高烈看着她,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床上呀。”
童遥一听,心里就不太愿意。
觉得这是不是太暧昧了。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不好。
可转念一想,他那么随意的样子,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他躺着,她坐着。
聊天而已,又不干啥。
还有,她一直觉得他的动作和表情暧昧。
可话又说过来,他做什么?她觉得不暧昧呢?
好像真没有。
一直都是她自己在那里别扭,人家却自然的很。
证明人家心胸坦荡。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她从内心里放不下他。
想到这里,童遥轻微的摇了摇头。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心理,脱了鞋,上了床。
她坐床的里侧,拿起一只枕头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累才心情不好的。”
童遥靠着墙壁盘着腿,边捶着自己酸痛的大腿,边出声。
她的开场白很随意,她的声音很温柔。
本来她臆想的挺好,她要怎么开导他,她要怎么安慰他。
她在心里简单的列出了一个大纲。
虽然她的声音很好听,她的语气也很柔和。
可高烈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纯聊天的安慰方式。
他支起身子扭头看向里侧的她。
“你干什么?”他问。
“聊天啊。”童遥不解。
什么叫她干什么?
不是他心情不好,要安慰吗?
“安慰就这样?”高烈挑眉?
“不然呢?”童遥也挑眉。
他今晚是怎么回事?
老挑事。
安慰不聊天,那她要怎么安慰。
他到底想怎么样?
童遥准备站起身下地,“不玩了?”
老子浑身酸痛,又是做饭又是洗碗。
他还老找事。
大半夜她都不打算睡觉要陪他聊天呢,他还想怎么样?
这不行,那不行,还不给她好脸色。
这么难伺候,老子不伺候了。
可童遥还没站起来,就被高烈一拉手腕给拉坐下了。
“你干啥?”童遥叫嚷。
“你这算耍性子?”高烈问她。
“是你先找我事的。”她不服气。
“嗯?”高烈已经翻身坐起,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腕。
童遥一听他又是不明白的语气。
于是,也不想搭理他了。
“松开,我浑身疼,我要去睡觉了。”
说着,她就用右手去掰他抓着她手腕的手。
谁让你屁事多,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高烈没有放开她,而是挑着眉问,“哪疼?”
他的样子好像在试探她是真是假一样。
童遥一听这语气,顿时真的火了。
她有必要装难受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童遥觉得他变了。
虽说是朋友了,可他也不能把她当陌生人那样去怀疑吧。
昨天怀疑她的诚信,今天怀疑她撒谎逃避责任。
他怎么这样?
于是,童遥身子一往前,冲着他就吼,“哪都疼,我训练一天,不累呀?快放开。”
房间里的吼声不小,可两人的姿势却很和谐。
童遥穿着一身迷彩背心和短裤。
高烈也穿着一身迷彩背心和短裤。
同样的色调,同样的款式。
两人在床上盘着腿相对而坐。
高烈抓着她的手腕,童遥两只手去掰着他的大手。
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在嬉闹。
高烈听她抱怨式的语气,心情好了又好。
这才是把他当她男人的做法。
“趴下。”高烈说了一句,就松开了她的手腕。
“啥?”童遥没听清。
这次高烈直接上手,一拉她的手腕,就把她按趴在床上了。
“你干啥?”童遥背对着他,心里顿时没了安全感。
她可没忘,上次他就是让她趴在床上,强了她的。
对,就是强迫,因为他没有经她的同意,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想到这里,童遥挣扎着要起来。
突然,一双大手,揉着她的肩膀,“别动。”
童遥听到口令,立刻就不动了。
原来他是要给她按摩?
这样的动作,让童遥惊吓到了。
难懂他是听她说她全身疼,才给她按摩的?
“别按了,你又不会。”
童遥觉得男人的大手很有力。
可是被男人按着,她又觉得有些别扭。
于是,她故意这么说的,想让他别按了,他也挺累的。
“闭着眼睛,好好享受。”
男人说了一句,手掌往下,延伸到整个背部都按按。
童遥听了他的话,就闭上了眼睛。
可刚闭上,就觉得男人的大手已经摁到了背上。
于是,她又猛然睁开了眼睛,“不要,就肩膀疼。”
她的意思是只按肩膀好了。
其余的就不用了。
可是高烈听完后,边按,边说了一句,“你别扭什么?”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质问,没有反问,就是想问问,到底别扭什么呢?
到底膈应什么呢?
童遥一听。
是呀,她在别扭什么?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给她按摩,就是在抚摸她吗?
不存在,概念都不同。
人家是好心,她就别在这儿矫情了。
于是,她磕磕巴巴的说,“没……别扭…。只是……不习惯。”
之后,高烈就没再说话了。
他坐在她的旁边,专心的给她按摩的背。
他的手法不同于童遥专业的穴位按摩。
他就是来回捏捏,松松肌肉。
可就那样,童遥也觉得无比的舒服。
不知不觉她就闭上了眼睛,趴在男人枕过的枕头上,闻着男人的味道,心安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就进入梦乡。
高烈摁完了他的肩膀和背,又按了腰和手臂。
之后,他听着童遥气息的均匀,又给她按了按屁股和大小腿。
按这两个地方的时候,童遥一直闭着眼睛,乖乖趴在那里。
听气息像是睡着了。
高烈又给她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等到她全身都松透了之后,高烈才躺下来。
看着旁边已经睡着的小脸,他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由于趴在的缘故,小丫头被积压的小嘴,被挤成了o字型,小嘴微张,好像要流口水一样。
高烈小心翼翼的把童遥的身体翻转过去。
一动她,她就轻轻的叫了一声,二哥。
然后咂摸咂摸嘴,又睡了过去。
高烈把她搂在怀里,夹紧了她的腿,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看着她可爱的小脸,高烈低头嘬了一口。
睡着的小丫头乖的不行。
像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呵呵……。”
感受到她的动作,高烈的喉咙里发出了两声低沉的笑声。
明显,她的动作取悦了他。
于是,高烈抬起她的小脸,往她的嘴上又嘬了一口。
这次童遥好像觉得嘴唇上有东西,身子猛然动了一下。
可是没醒。
高烈看到小丫头这样的反应,没有再闹她了。
大手拍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拍的时候,高烈碰到了她背上的内衣扣。
于是,大手探到她的背后,两指一扣,内衣扣就松开了。
高烈放开她,坐起身子,把她的内衣袋子给抽了出来,把内衣给解了开来。
昨晚这一切后,高烈又躺了下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昨晚,小丫头连动都没动一下。
于是个,高烈继续搂紧她,左手探进背心,摸摸一直被束缚的她。
玩够了之后,高烈抽出手,准备睡觉。
可是刚低头,就看见小丫头自己的小手也附上了刚才自己揉搓过的地方。
不仅如此,她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喊,“二哥。”
高烈看着睡着的小丫头,笑着问,“喜欢?”
睡梦中的小丫头又怎么会回答他的话呢?
她轻轻的又嘟囔了一句,“二哥。”
她是在梦中跟他在那啥吗?高烈想。
呵呵……。
看来这个小丫头的身体很诚实,估计是想他了?
这项认知让高烈的内心很兴奋。
于是,他应了小丫头的要求,重新敷上那满涨。
手臂一收紧,小丫头就乖乖的贴了过来,于是,高烈便低头又吻上了那张诱人的小嘴。
他温柔的亲着,虽然睡梦中的小丫头不会回应。
可乖乖接受的她,居然会无意识的从嘴里溢出轻轻的呻吟声。
呵。
还说不想他。
真是的,身体这么诚实,嘴却这么硬。
高烈吻着蜜糖一样的嘴唇很长时间,大舌头也探入小丫头的口腔中舔了很长时间。
这种水溶交融的感觉,真的让他欲罢不能。
随着亲吻,他的大手也不再满足。
小丫头被他一碰,身体就颤了一下。
这么敏感?
高烈笑着看睡着的小脸。
于是,之后的时间,高烈尽全力填满小丫头身体上的空虚。
良久。
直到小丫头呼吸急促的重重呻吟,之后,一切的刺激才平静的下来。
“二哥。”
小丫头又嘟囔了一声,往旁边散发着热气的男人身边拱了拱。
睡梦中的她身体上的刺激结束了,她享受着那性福的余韵,对着梦中身上那个朦朦胧胧的男人说,“二哥,你瘦了,连那个都小了。”
而一动不动等待她再次沉睡的高烈,听到她这句话,看看自己晶莹的手指。
哎,不识好歹的小丫头。
吃完了,才说。
等周末让你好好尝尝看,老子到底小没小。
高烈本来要下床洗手的,可小丫头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再次沉睡了过去。
于是,高烈把手往自己的背心下摆一擦,就抱着小丫头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的嘴角勾了起来,满足感充斥着内心。
生活有的时候很累,很忙,很苦,偶尔陪她玩玩也算是给生活增加点调节剂吧,高烈想。
这样也挺好的。
……。
凌晨五点半。
当童遥醒来时,她是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的。
坐起身,她感觉身上的酸痛好了很多。
可能是昨天晚上男人给按摩了一下的原因吧。
坐在整整齐齐的床铺上,童遥揉揉了脑袋。
模模糊糊的记起来,昨天晚上在梦里,她好像跟高烈那啥了。
在梦中,她情动不已,下边湿湿粘粘的让她难受不已。
那种感觉特别真实,如果不是此时童遥身体舒舒爽爽穿戴整齐的模样,她肯定会想,昨天晚上,他们俩是不是真的做了。
回想完,童遥下床,她悄悄的走到门口。
轻轻地打开门,她就看到躺在沙发上正睡着的男人。
于是,她又轻轻的关上门回到了卧室。
“童遥啊童遥,你怎么这样啊?”
女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人家很男人的,你看你睡着了人家还乖乖的躺沙发上。你别再怀疑人家了。”
“你自己不要脸,做春梦就算了,居然还想赖人家?你知不知道羞耻啊。”
“看你那样儿,人家都对你没兴趣。”
“跟你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小心人家烦你。”
童遥自言自语的自己反省着自己。
难道真的是因为昨天晚上,男人帮她按摩,因此她的身体出现了生理反应才做春梦的?
她反省完自己后,又分析了原因。
看来她还真的不是一般色。
这色出境界,她也是够了。
童遥反省完之后,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环顾这个卫生间,里边干干静静的。
暖气片上还晾着两套内衣裤。
童遥看到这个,就不知不觉走近了。
这是男人的内裤。
嘿嘿……。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梦见他的原因。
此时童遥看到这个,心里有点兴奋。
她走近了,用手指摸了一下。
居然还是湿着的。
好吧,他比她干净。
她一天才穿一套,而他一天要穿两套。
此时她当然想不到,其中有一套是她自己的。
童遥又摸了摸内裤的中间部位。
意识到她的这种行为很变态。
她打了自己的小手一下。
之后,她摇了摇头,准备洗脸。
可刚拿起牙刷,她才想起来,这不是她的房间,这里也没有她的洗漱用品。
于是她又放下牙刷,走了出去。
悄悄的走出房间,才发现男人也起床了。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于是童遥直接光明正大的把门打开,跟他打招呼,“首长,早上好。”
“早。”难得的,高烈也回她了一句。
“昨晚睡的好吗?”高烈问。
看她红扑扑的小脸,他就知道,昨天晚上她睡的不错。
昨晚,她像小猪一样,不停的蹭着他的胸口。
五点多,高烈醒来的时候,她依然张着嘴巴睡着。
之后,男人亲了亲她,把她和他的衣服和床单都给换了一下,洗了一下。
男人把这一切做完,童遥依然不见醒。
而男人刚躺沙发上,屋里就传来了动静。
他是故意这样问她,就像看看她昨晚那个的时候有没有印象。
突然被高烈问了一句,让童遥有点别扭。
尤其她昨晚做了那样的梦后,而且,梦里的男主角还是他。
因此让她更加别扭,好像害怕他知道一样。
童遥没敢看他的脸,急忙点了点头,“好、好。”
之后高烈站起来,准备去洗漱,走到她身边时,问她,“洗好了?”
一说洗漱,童遥才想起来,她急忙说,“没有,这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
“昨天晚上没想起来,首长,我衣服还在那屋呢,一会我没法出早操?”
此时童遥想起重要的事,就没有了刚才的不自然,看着他,问他怎么办。
最好是帮她想想办法。
或者让他的通讯员跑跑腿送个钥匙啥的。
可是,高烈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进屋从衣柜里给她拿出来了一套作战服。
童遥看到后,在心里竖了竖大拇指。
他是万能的吧,什么都能解决。
童遥把作战服打开,往自己身上套,一穿上身才发现,这个型号绝对不是他的,因为她穿在身上刚刚好。
她不解的看着他,像知道这里怎么会有女士的作战服。
如果这个不是给她准备的,那么就是这里来过别的女人。
高烈看到了她的眼神,说了句,“7年前你穿过。”
说完就去洗漱了。
听到这句话,童遥的心里猛然一紧。
7年她穿过的衣服他还留着?
童遥摸摸身上的衣服,不仅留着,而且还很新。
可衣服还是以前的衣服,可他们却不再是以前的他们了。
想到这里,童遥的心里不好受了起来。
可刚准备伤心一会而。
就听到洗漱完毕的男人叫她。
高烈给她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让她洗漱。
之后对她说,“你洗吧,洗完赶紧过去出操,别迟到。”
他的态度很严肃,大有领导教育小兵的感觉。
“是。”童遥立正敬礼。
之后高烈就离开了。
……
今天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今天的训练依然严峻。
早操的时候,杨勇组织队伍进行十五公斤负重五公里越野。
本来童遥住的远,没有接到通知,因此她没有打包背包。
可谁知道,杨勇像早知道一样,把背包给她准备好了。
童遥看着杨勇,即感激又觉得教官还真是……。大公无私。
五公里越野是绕着部队所在身后的盘山公路进行的。
早上的公路,人烟稀少,丛林茂盛。
因此,整齐的大部队,两人一排,依山环绕。
“童遥……听说……。你申请的宿舍……下来了?”
周成国沉重的呼吸着,边跑边跟童遥唠着磕儿。
童遥的小脸红红的,呼吸也很急促。
背上的背包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拉着背包袋子,边呼着气,边说,“嗯……。提前下来了……。”
想当初,递交宿舍申请的时候,周成国跟她同样也递了过去。
童遥怕他心里多想,于是又说了一句杨勇所说的原因,“杨教官说……。四一班新来了……。一名女兵……。没地方住……。所有才先把我……。提前安排出去的……”
“嗯……我知道……。杨教官说了……她是从边疆部队过来的……。好苗子……。要重点培养。”
“是吗?”童遥昨天没问。
今天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之后,周成国又说,“童遥,昨天我听杨教官说……。咱们这批新兵中……。会挑选出10名……。最优秀的成员……。由猛龙特种大队大队长亲自训练……组成反恐特别小组。”
“嗯?”听到这个消息,童遥站定了。
她掐着肚子,捂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了很长一段时间,再继续跑上前,问周成国,“我们不是……特种兵种……。也有可能……被选中吗?”
“嗯……。杨教官说……。军医暂做保留……。如果能力特别突出……。个人也自愿……。也可以参加。”
“如果……能选中你……你想参加吗?”童遥认真的看着周成国。
“不想……我从小的志愿就是当医生……。但不会当个被世俗污染的医生……。所有才选择进部队……。你不觉得在军队里当医生很纯粹吗?”
周成国说完,童遥没在说话了。
因为她在想,她自己。
如果,她能有幸被选中,成为反恐特别小组里的一员,她会不会去?
她的答案是会毫不犹豫的去。
她的亲身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她说过,她的亲生爸爸就是一名特种兵。
那时候听妈妈说过很多关于爸爸的事。
因此耳聋目染,觉得军人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光芒。
应该说如果说她心里有军装情节的话,一定是在那时候种下的。
18岁的时候,她回乡忌母,那时候遭遇地震。
如果说真正让她近距离的感受到军人的气节,还是她在卫生队帮忙的时候。
那时候,方圆几里随处可见的橄榄,不眠不休的在废墟上工作着。
俩人成对,三人成群,不停的从废墟中,挖掘出生还者。
卫生队了的患者都是被那群橄榄给送进来。
可他们受伤的时候,却很少去卫生队的帐篷。
那片橄榄不仅应该有责任,更应该有荣誉。
她还记得初次见高烈,他胳膊上的腐肉在无麻醉的状况下挖了出来。
他身上的那种气节,和脸上的那种刚毅,都是她向往部队的佐料。
后来她有幸被高烈送到部队。
那半个月的训练,让她很高兴。
她知道自己很荣幸,因此无论做什么训练,她都会拿出百分百的激情。
可以说,也是那次让她喜欢上了军营。
后来,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
她也曾因为那些事想过要自杀。
然以前在部队训练时造就她性格的坚韧和她性格中天生的乐观,都在那个时候发挥着效果。
因此,她活下来了。
不仅活着,而且努力活的很好。
如果说在国外选择医学专业,只是弥补她身体的缺陷,想要给自己一点安慰的话。
那么当听到童正奇说,部队招收军医,她毫不犹豫的回国报考,才是她内心中真正的向往。
那个时候,她甚至明知道自己会遇到高烈,或许她能目睹他结婚生子,她可能会一辈子难过着。
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
是的。
真正的初衷还是她要穿上那一身的橄榄,
留守在军营。
在这纯粹的地方,陪伴效忠国家一辈子。
回到那个话题。
如果她有望成为反恐特别小组的一员。
童遥觉得她会毫不犹豫,无条件的奉献自己的一切。
……。
今天的训练,童遥有点心不在焉。
可以说,周成国今天早上给她讲的消息,在她的心中像是种了一颗种子一样。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特地去看了四一班重点培养的那名女兵。
她叫简洁。
今天她们班训练的科目是高空坐滑。
不得不说,简洁当的起精英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几十米的高楼,快速滑下,她只用时两分10秒。
在他们班级中排了第三,前两名都是男生,而且他们之间才相差几秒钟。
童遥看后,回到自己班级,觉得她跟简洁的差距,相差着两层楼那么高。
看来她很难追上人家,更别提她要进入前10名了。
杨勇曾经在班级里说过。
今年猛龙特种大队招收的新兵有将近500人。
可是三个月的新兵特训即是起点也是终点。
因为,三个月之后会有一场比赛。
优胜略汰,留下的只会是前一百五十名精英。
三比一的概率,说大不大,说小也很小。
因为如论是今年的新兵,还是从国防学院考上的优等生,或者是从各个部队挑选上来的尖子兵,大家以前全部都是精英。
从童遥第一天训练起,她就能感觉到其他人不一般的身体素质。
当然
周成国,张研,和她他们三人在报考军医时也是经历了严酷的体能测试,最后得到杰出的名次,之后综合了所有成绩才得以在几千名考生之后,脱颖而出。
新兵集训之后的比赛至关重要。
如果考上了前150名,那恭喜你成为了精英中的精英。
如果在150名之外,那么除了今年的新兵会被分到其他的部队之外,其余的优秀战士们会哪里来的再回到哪里去。
赛制是残酷的,可也是公平的。
一切都要靠自己。
所有的人也都行留在猛龙特种大队。
因为这里不仅仅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骄傲。
因此,新训之后的比赛即是终点,也是起点。
童遥觉得她一定得努力,哪怕当不成前10名,也一定的是前150名之中的。
……。
晚上8点,当高烈回家的时候,隔壁601关着门。
从门缝中看到黑压压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高烈抬起腕表一看,时间还早,这就睡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敲了敲门。
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开门。
不在家?高烈想。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包,捡了一把弯曲铁丝模样的**,打开了601的大门。
进去一看,果然没有回来。
她的床铺和东西都还是昨天的模样。
俨然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宿舍。
这女人午休时间也没有回来吗?
高烈不知。
他关上灯,锁上门。
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换了鞋之后直接走了出去,大门却没有关。
高烈不知道那个女人吃没吃晚饭,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过他今晚还等着吃她做的饭呢,结果没指望了。
他走到厨房系上围裙准备做点饭吃。
良久。
都没听见那个女人的脚步声。
直到他把菜炒完,把饭盛上,女人也依旧没有回来。
抬手又看了一下腕表,已经9点10分了。
这是去哪了?高烈想。
他拿出手机,准备拨张小东的电话让他问问杨勇。
可刚拨了3个数字,就听见了走廊里的声音,“好香啊?”
女人连自己的宿舍都没有回,就直接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不仅换了鞋还直接关上了门。
这感觉,像是602才是她的家,也像是工作了一天回到家的小妻子那样自然。
高烈看到这一幕,突然想到了7年前,他们两个也是这样。
只不过当时是她等待他,而现在是他等待她。
嗯。
他感受到了。
几年前她在家等他,原来是这种滋味了。
“吃饭了没有?”高烈问她。
看着汗流浃背,小脸红扑扑的童遥,高烈很奇怪。
“你刚训练完?”他问
不可能啊,晚上以为能见度很低,一般只会紧急集合,不会有加训的。
就算是紧急结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啊,高烈想。
“嗯,妈呀,饿死我啦。”童遥自顾自的坐在她的对面,看着他炒的菜问,“我才能吃吗?”
“嗯,去洗手。”高烈答。
衬童遥去厨房洗手的功夫,他把原本给童遥盛过的饭倒在了他的碗里,又从锅里给她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放在桌子上。
童遥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洗碗手之后快速回来坐下,端起碗就吃饭。
边吃边习惯性的夸奖做饭的人,“首长,这个菜炒的真好吃,比我做的好。”
“嗯,多吃点。”高烈也破天荒的回应了一声。
之后端起碗吃了一口饭后,看了看对面小丫头脸上的汗,问她,“今天晚上,杨勇布置的什么训练啊。”
他是首长,是有权利的知道的。
而且他的态度也很自然,好像真跟朋友一样跟童遥聊着天。
童遥听到后,当然没有防备心,或者是尴尬什么的各种情绪。
她也像好朋友问她一样回答着,“不是我们教官布置的。”
她边吃饭边说,“我自己给自己加训的。”
高烈正吃饭呢,听到她这样说,很是不解,顿时端着碗,连饭都没动的看她,“嗯?”
童遥听见他的疑惑,还有连动作都停了。
顺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示意他别光顾着聊天,要吃饭。
她也夹了一筷子菜咽下了之后说,“我觉得我水平太差了,我想怒点力。”
听说她要努力高烈是不反对的。
可是他看到她红的发胀的五官,和手臂明显晒黑的痕迹,有点心疼。
于是,他问,“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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