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骤然被扎,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萧北铭难受得一瞪眼,
“你找死吗!”
苏苡安低眉敛目,游刃有余地应对,
“民妇无意冒犯王爷,实乃是职责所在,施针的时候瞪眼,容易造成永久性的眼球外凸,王爷你也不想自己变成蛤蟆眼吧~”
蛤蟆眼?!
萧北铭又暗骂了一声狂徒,终于肯闭上眼睛了。
苏苡安勾唇一笑,又拔出了印堂穴的银针,带出了一点血,复又抬手,挤了挤出血点。
萧北铭眉峰微皱,下颚微抬,阖眸隐忍着。
放血之后,萧北铭面部的赤红散去,又恢复了冷白。
彼时,萧北铭也觉得心口没有刚刚那么堵得慌了,心头的火气也散去了一大半。
这个狂徒,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难怪狂妄如斯……
看诊结束,乌二送苏苡安出王府,
“凌大夫,我送你回去。”
苏苡安驻足,想也没想就摘下了自己的面纱,满眼哀求,
“将军万万不可,我前几日,只是在胡同口跟问路的男子回了几句话。
我那暴躁的婆母,就说我不守妇道,勾搭野汉子,拿发簪划烂了我的脸。
你若送我回家,婆母又得大闹一场了。”
乌二骇然,既是对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也是对她婆母不可理喻的举动。
乌二满脸愤慨,“简直岂有此理!家里就没人管管她吗?就这么看着她胡作非为嘛!”
苏苡安旋即眼泪汪汪,
“家夫早亡,婆母一向以长辈自居,我但凡敢顶撞一句,一个孝字就能压死我。”
乌二立即生出了一巴掌无法打到那蛮横老妇脸上的无力感,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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