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雕像。
“丞相乃国之栋梁,为何做此不耻之事?”万俟笙往来对丞相也是敬重有加,着实想不通他的目的。
丞相负手而立,纵然两鬓霜白,眼里依旧澄明,可见年轻时亦是风光无限的英俊少年。
他笑意不减,略过万俟笙,打量了一眼一袭白衣的戴面具少年,似钦佩似讥讽的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傅卿抬头,见万俟笙满脸笑意,又见丞相已进了马车,他朝着远去的马车作揖行了一礼。
丞相入宫,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皇帝诧然,目光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好笑道:?“丞相可知,盗窃至宝,该判何罪?”
他淡淡道:“右臂刺‘盗窃’二字,流放三千里,并服三年劳役。”
说着,丞相脱下官帽,置于身前,俯首一拜,“臣领罪。”平平淡淡的语气。
——
出乎丞相意料的是,数人上书为他求情。皇帝想及丞相本是贤臣,初犯此罪,便减轻处罚,罚俸三年,子女两年不得升迁。
收缴的仿造血灵各归各位后,万俟笙携傅卿出城游玩,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并辔而行。
傅卿依旧一袭宽松白衫,夜叉面具下似乎藏着笑意。二人穿过闹市,在郊外牧马,并肩坐在河堤上,笑看云卷云舒。
耳畔清风拂过,万俟笙躺在枯草叶上,枕着手臂,支起一条腿,侧头瞧着一抹清瘦的背影,笑道:“现下可否告诉我,你的计策。”
那人仰头看天,只有几缕青丝随风而动,他静默良久,在万俟笙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也躺了下来,枕着万俟笙的一条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淡淡道:“血灵可愈一切顽疾,丞相府有个小姐患了痴傻病。”
“原是如此。”万俟笙恍然大悟,又道:?“那些百姓是?”
“一大半是府里的下人装扮的,我让他们大肆宣扬此事,效果还不错。”傅卿半眯着眼,望着天上的浮云,不知为何心下平白生起一丝怅惘,似云似雾,笼在心头,挥之不去。
丞相听说血灵能愈世间顽疾,花重金得到一盒,女儿服下后并无成效。世间仿品何其多,丞相便想起南宫玥所盗的血灵,本也有疑,可稍微一打听,有许多人伺机而动。
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委托在藏宝阁当差的侄儿盗出血灵,想着再求购一盒仿品调换。
眼看血灵已到手,仿品却还未到。第二日,便有侍卫发现血灵失踪。丞相一时心急,将血灵藏了起来。听说满城告示,更是慌不择路。
丞相重金收购血灵的事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听说提供线索者当真得到高价赏金,?也就有人怀疑到丞相身上,一句证词换五十两白银,一时有不少人闻风而动。
也有供出买主的卖家,轻描淡写几句,也得到了五十两白银。
循着傅卿记下的信息,万俟笙暗中逐一搜查,在丞相府搜出了两盒一模一样的血灵,其中一盒少了几颗。
万俟笙也问过傅卿,假若丞相那两盒都是收购的仿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