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面有人跟踪呢!还不止一组人!又是三个小组从几面的草丛、灌木丛里冒出来,几组人同时低声问:“谁!”然后都抄家伙,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真的不知道是敌是友。
其实大家都是经历了白天合伙收拾人撬棺之人的,只是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白天的同道,即使是,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
他们一起跟踪刚刚的那伙人,同时也在观察身边的几伙人的动静。
跟踪三小组见刨坟的那些人都进了江家宅子,借着江家的灯笼,才勉强看到与自己一起跟踪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于是大家了然于心。
江家大少爷江晓梦遣散与他一起去刨坟的家仆,打开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几张信和一个玉佩,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老道士说的‘不详之物’?’
江晓梦赶紧收拾好信封和玉佩,藏在书架后面的一个暗格里,走出书房,关好门后离开了。
三小组从房顶上、院墙上嗖嗖嗖跳进江家院子里,你们看看我们,我们又看看你们,又不敢动了。
江晓梦回到卧室,想想今天早上出现的四伙人,觉得那‘不详之物’放在家里不妥,又折回了书房!三小组看见江晓梦回来,又嗖嗖嗖跳墙的跳墙、上房的上房。
江晓梦拿出东西,找来几个家仆,抬来一顶轿子,坐着出了江家的大门。
三个小组在他们的后面,躲躲闪闪一路跟着。
实在是人太多,大街上又不如野外好藏人,有时几个人同时藏在一个拐角处,还可能不是同一个小组的人,推推挤挤就难免产生了动静。
江晓梦的一个家仆听到了动静,发现有人跟踪,赶紧掀开轿帘子小声禀报大少爷。
江晓梦命家仆们加快脚步,专挑岔道多的路走,在东城转悠了半个时辰之后,挑了个胡同交叉口赶紧下轿,让一架空轿子在城里继续转悠,自己往京城南边的清心道观赶去。
清心道观里,江老爷和了然道长正在喝茶聊天。
江老爷仔仔细细说了今天的白衣老道士之事,了然道长说:“此等败类定然不是我道中之人,道家之精髓乃‘有无万化,无始之始,不争之争,无名之名’,此人妄生事端,打扰亡灵之清净,定有可争之物,并非以‘无为’而化解祸事,与我道家恰好背道而驰。”
江老爷问:“哦?依道长之言,棺木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会引起祸事?”
了然道长说道:“只怕是人心不干净呐!”
“你是说有人背地里使坏?哎,可怜我儿年纪轻轻就死了,为何还有人如此、如此,”江老爷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江老爷哭了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心中的哀伤,告诉了了然道长他已经托人打听了今天被抓住的那几个人,所托之人告诉他:那几个人已经在狱中‘暴毙’了,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了然说道:“依贫道看来,幕后之人想要算计的并非死人,而是活人,恐怕还有更厉害的后招啊。哎,到头来无论是谁,皆是黄土一堆,何至于如此彼此算计?”
江老爷道:“道长所言极是,可他们为何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