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县城里,不知不觉我就待了大概半年的时间了。虽说之前经历了那场让我倾家荡产的变故,可好在父母生前还是给我留了点钱,虽说数目不多,但暂时维持我这日常的生活倒也还凑合。
这半年里呀,我和秦幽基本上隔三差五就凑在一块儿,不过呢,我可从来都没主动去过他那纸扎店。每次都是我俩事先打电话约好喝酒的时间和地方,为啥呢?大概是我心里总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那纸扎店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劲儿,还是能少去就少去吧。
随着和秦幽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对他的了解也渐渐多了起来。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干的这纸扎店的职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县城里啊,还真就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的,可大家见了他,都跟躲瘟神似的,远远瞧见了,就赶紧绕着走。
而且,我越跟他相处,就越觉得这人透着股奇怪劲儿。你瞧他吧,看着好像手头也没什么钱的样子,可浑身上下,不管是穿的衣服,还是用的手机啥的,那可都不便宜呀,打扮得还挺得体大方,身上也不见那些金银首饰啥的。可这人呢,是真够抠门的,这半年来,我俩出去喝酒,他就从来没掏过钱。每次我一说让他结账,他就立马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着我的胳膊,晃两下说:“哥,我的钱有用呢,不能乱花呀,你是哥,你就多让着我点儿呗,咱就吃点儿喝点儿呗。”我呢,倒也没太往心里去,一来我以前好歹也是见过钱的人,对这点花销倒也不是特别在意;二来在这县城里,我确实也没别的什么朋友了,和秦幽在一块儿,心情还能舒畅些,所以也就由着他了。
直到大概和秦幽认识半年左右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俩又像往常一样找了个街边的小酒馆喝酒。那小酒馆的环境挺一般的,灯光昏昏暗暗的,时不时还闪两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似的。墙壁上糊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