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人能理解。自己的孩子总是自己疼的,但自己的孩子想做的事,也是要放手让他去做的。”
大娘听得愣了:“你这一句两句的,我没听明白,但大抵知道是有道理的。我其实也是理解的,只是难以放心他而已。罢了罢了,说这些不过就是口头抱怨而已,不管成不成亲,他这离家四五年,也该回来见见家里老人。脚在他身上,谁又拦得住他呢?”
秦艽却笑了:“原来你是明白的,我倒是说了废话了。”
大娘忙拉了秦艽的手:“哪里是废话了?都是有道理的好话!要不说是有缘呢?你说的句句都是我爱听的,直说到心坎去!”说着又转身斥读书青年,“光线还暗着呢,便少看些!……这白日里越来越热了,我们收拾收拾就要出发了,若是同路便一道儿吧。”
秦艽自知陈姨这样的情况,最不好与人同行,要真是说到一处了,可就麻烦,只好问:“您是回哪儿呢?”
“我们汉口的。你可是去我们那边?”
秦艽连连摆手,说并不是一道的。大娘知道在外行路多有不便,更何况是做不得主的小娘子,既然不愿多说,也不好多问,只好遗憾一番,自回去收拾了。
秦艽这才醒了会子觉,清醒了一些,正奇怪陈皮两人怎么去了这么久,就看见陈皮扶着陈姨从林荫处回来。
陈姨平日里都呆在车里,瞧不大分明。偶尔下车来,也不让秦艽上前照顾,就怕过了病气。秦艽这才看清陈姨,脸色蜡黄,早已是无药可治的模样。秦艽心里难过,也只能道一声“好”,便乖乖站在一旁,眼见着陈皮将陈姨扶上车。
陈皮回身来,从架在火上的锅里舀出些热水,混了之前秦艽用过的洗脸水,好好洗了遍手,才又收拾起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陈姨不舒服吗?”秦艽跟在收拾锅碗的陈皮身后,悄声问道。
“无事。”陈皮又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秦艽一听便知他情绪不对,但又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他。秦艽也不是个越挫越勇的人,而是个知难而退的,便也站在一旁,不愿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眼看时候不早了,两人大致收拾了一番便再次出发,恰好和大娘一路上了官道。那赶车的正是大娘的儿,因着并排前进,也不好一言不发,秦艽便与之点头示意、互通姓名,权当露水相逢、有缘再见,不久后分了道,也就分道扬镳了。
这日陈姨却难得打起了精神,与秦艽说了好些话,不外乎是些回忆当年将她救下之后的,还有这些年秦艽陈皮两人相处的趣事,话里话外都是撮合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瞧他俩之间气氛不大对劲才故意说的。
一路行来,渐渐不再是平地,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