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而远之,不要伤了和气。没关系,正是下学时候,在佛爷的兵之前截了秦艽,说会儿话而已。
哪知早早到了书院门口,依然看见了佛爷家的军车,这司机倒是负责任得很,来得这样早。
这可有些难办。不然就翻墙进去找秦艽?可是雅礼是外国人的地盘,师父说了,洋人不讲规矩,少与他们接触。
没办法,在门边候着吧。秦艽一出来,想必能瞧见他。秦艽聪明,自然会想办法与他说话。
打定主意,陈皮坐进一旁的面摊,搁下了包裹,单要了碗茶等着。
没一会儿便下了学,一群群的公子哥儿大小姐鱼贯而出,一辆辆车开走,可就没见到秦艽。
好一阵子,门口没那么挤了,才见到秦艽挽了一长袍男子的手,施施然走出来,边走边推推搡搡的。
那边见了人,车前座下来一个军装笔挺的男人,站车前打着招呼。
秦艽这才放了手,三两步蹦跳着到了那军人身边,仰头跟他说着话,边说边指着长袍男子,不知说到什么,两人都看着长袍男子笑个不停。
长袍男子作出气急的模样,伸手点了秦艽额头。秦艽不以为意,只吐吐舌,说得不尽兴一般,拉拉军人衣袖,示意他低一些,那人果然弓腰,低了头,侧耳听秦艽说笑。
好不惬意。
闹了好一会儿,三人才一起上了车,绝尘而去。
陈皮像被谁按在板凳上,竟一动也不得动,脸色阴沉,如堕冰窖。忽得平地起了风,冷冽吹过,身子真如冰块一般僵硬。心口那块冰石,也似有谁拿着钉子与铁锤,一寸寸地往里凿,一会儿是死活凿不动,一会儿又被凿得满是裂痕,差点就要碎掉、坍塌掉。
不过几个月,她的身边竟有了别的男人!
还笑得那般开心,那般自在,当我是死了么?
挽过手的,摸过脸的,谁知有没有抱过,有没有……
不会的,艽艽怎么会跟别人……
他是谁?
他们是谁?
艽艽明明只能是我的。
把他们都杀了就好了。
对,杀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