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至极……咳。总之,是厉害得不得了。有他二人在平望山,天塌了也不怕。”
说完,仰头干了,又斟一碗。
两人“匡当”一碰碗,仰头俱干。
同说同笑,同食同饮,不觉到了深夜。双双醉趴在桌上,兀自不肯离去。丁保穿越以来,从未如此豪饮。一下喝高了,舌头不怎么灵便,胡乱抬手拉他,乜着眼问:“你……为、为什么……跳出来,请我喝酒?我……我平日不……不同人喝酒的!”
张令亭也醉得摇头晃脑,砰的一声趴在桌上。闭眼笑道:“你我……明明年岁相仿。……偏是小姑姑的……师父,让人好生气闷……算下来岂不是我的爷爷辈了……灌倒了你。总算扳回一城……”
……
翌日清醒,丁保头痛欲裂。口中干得发苦,若非身下垫褥温软,宛若置身于一朵香云,还不如死了干净。面对穿越过来后的头一回宿醉,丁保很不适应,抱着头挣扎起身,小心翼翼挪动身体,力量稍用实了,颅中便是一阵巨浪滔天,分不清是船摇还是脑子摇。
捧着脑袋凯坐片刻,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发现周围的纱帐绣榻十分眼熟,连被褥上的薰香都毫不陌生……一抹灵光掠过脑海,他终于明白自己身处何地。
“我晕……劳资怎么会睡在孔词的舱房里?”
强忍着不适,伸手往身畔一摸,好在被里没有一具白皙软滑、喷香弹手的结实,一下子不知该庆幸或惋惜。
正想摸索着下床,屏风外的门扉“咿呀”一声推了开来,门轴的声响一经碧霞真气感应,陡被放大了几百倍,在肿胀的脑子里不停撞击反弹。好在赶在他弯腰呕吐之前,来人已将一只小瓷盆凑至颔下,一边替他揉背顺气,动作既轻柔又体贴。
丁保吐得鼻涕横流,感觉五脏六腑全呕进小瓷盆里了,吐完倒是清醒许多。
那人手掌绵软,指触细滑,幽幽的处子体香稍一贴近便能嗅得,自是女子无疑。少女将盛装秽物的瓷盆端至舱外,拧了温水毛巾替他揩抹,先拭去口唇鼻下的秽渍,再取净水新巾为他抹面。
丁保睁眼一瞧,见少女年纪十六七岁,模样十分可人,举止自有一股小姊姊般的成熟稳重,相貌却是不识。
“我叫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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