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避污秽,边伺候他梳洗,一边自我介绍:“是梵音小姐的贴身丫头,宁先生先用了这碗醒酒汤,婢子再服侍先生更衣。”
“梵音……梵音姑娘?”
丁保听得一愣∶“那我为……为什么在这里?这明明是孔词的……”
平儿笑眯了眼,白皙的圆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这儿是孔词小姐的舱房呀!昨儿宁先生与那位平望山的张公子喝多啦,是梵音小姐带二位回来的。张公子更加不堪,直接倒在了舱后的指挥室里,孔词小姐特别让出了房间给宁先生,与柒姑娘一起睡到梵音小姐的房里去了。”
丁保听得惭愧:“我居然喝得人事不知,还要麻烦淳于梵音携回。”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干净清爽,毫无垢腻,连酒气都不甚浓,一摸胸前背后触手滑软,这一袭雪白的绸缎中单绝非他原先所穿,不觉错愕∶“这……又是谁的衣裳?我原本的衣衫呢?”
平儿抿嘴忍笑,俏脸胀如一只小红桃,一本正经回答:“先生一上船来便吐了一身,所幸昨儿梵音小姐已先派人进城采办衣衫,这才有得换。是婢子服侍大人除衣洗浴,再换上中单的。”
靠,喝吐了淳于梵音、孔词、狐狸姐姐都在旁边看着不说,还要劳烦让人家小姑娘帮着换衣服,饶是丁保脸皮厚如城墙,也是窘迫得不行,差点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平儿倒是一派自然,眯眼笑道:“婢子十二岁以前,都在扬州的大户人家做婢女,经常服侍老爷、少爷洗浴,也没什么。”
这时,舱门推开,另一名少女提着一大桶热水进来。年纪看似比平儿略小,身材却较平儿高挑,有些英气勃勃。
“先生醒了么?”
进来的少女一抹额汗,卷高的袖子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叉腰说话的模样却是大咧咧的,有股说不出的娇憨。
她一开口才发现丁保已坐起,吐了吐舌尖,掠发赧道:“哎哟,原来先生起身啦!该不是我吵醒的罢?”
哈哈一笑,提着热水大方地走了进来,毫不扭捏。
“她叫圆儿,也是跟着梵音小姐的。”
平儿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