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沈默片刻,平儿道:“那便不打扰姑娘啦。”
就听双婢一阵窃窃私语,依稀听得“看不出他这么坏”、“男人都是这样啦”之类,听得丁保泪流满面。
澹台王图出了一口恶气,见他一脸无辜,心头一软,俯身一番恣意温存……
刚解火消停下去,舱门外叩叩几声,传来淳于梵音温雅动听的低磁嗓音:“宁兄,听说你生病啦!我略通医道,可否让我瞧一瞧?”
我日!
丁保心头一揪还未放下,又有一人风风火火奔来,张令亭急道:“我听说宁兄病了,昨儿不是好好的么?”
脚步声戛然而止,如遭阻拦。一把清脆动听的嗓音道:“张三侠莫着急。他是月神舰的客,先让我们两个瞧瞧罢。”
寥寥几句,淡然的口吻却无转圆,竟是孔词。
丁保欲哭无泪,分不清那平儿是去唤人了呢,还是敲了开饭钟,怎地一干人等全来到了舱门外。淳于梵音连唤几声,略微侧耳,房中却没甚动静,凝神扬声道:“宁兄,我进来啦!”
不待门中呼应,运劲一推。
众人涌入舱中,只见屏风推开,丁保穿得一身雪白中单,盘腿坐在榻上,手拿湿布巾揩抹口鼻,一脸灰白,似是刚呕吐过的模样。澹台王图跪在他身后,仔细为他摩掌背心。两人均是衣着完好,的确不像有什么私情。
张令亭一看,心中的大石登时落了地,笑道:“宁兄。你昨夜喝高啦。这是宿醉。听说头疼个半天。再吐过几回,也就好啦。我不常喝酒,没想到倒是有几分酒量,不如,咱们今晚再去喝!”
孔词瞥他一眼,沉纱波漾,虽然看到表情,但也知道颇为不善。
巴蜀三侠张令亭何其乖觉。立时含笑闭嘴。
淳于梵音为他号过脉,唤圆儿让厨房再熬醒酒汤,那平儿细心周到,本想留她服侍丁保,眼角一掠过孔词的面庞,心思已转过数匝,面上却不动声色,温柔笑道:“多亏得有柒姑娘照拂。我见姑娘手法娴熟,可是出身杏林世家?”
澹台王图于医药一道,所知不脱习武范畴。又不是打穴截脉,哪有什么特别手法?却不得不顺着胡说八道:“淳于姑娘见笑啦。我公公曾做过跌打郎中。我也只是胡乱学些,不能见人的。”
淳于梵音微笑道:“大隐隐于市,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