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学渊源,我等便不打扰啦。待宁兄身子好些,再来探望。”
率先起身,行出舱去。
她一走,平儿、圆儿也跟着离开。
孔词愤然转身,踩着一双长腰细裹的蛮靴,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张令亭亦随之退出舱房。
舱门掩上,丁保精神一松,颓然坐倒。
澹台王图啧啧叹道:“完了,一场白忙!孔词姑娘可上心啦。淳于梵音这女人倒是挺狠的,赶尽杀绝,一点余地也不留。我觉得吧,你若真有心,趁早找个机会,向孔词姑娘表明心迹罢,省得夜长梦多。”
丁保虽然经验算是丰富,但终究没有她懂得女子心事,纳闷道:“我跟她只见过一次面,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咬定了……”
“咬定了孔词欢喜你,是不是?”
澹台王图噗嗤一笑,故意逗他:“傻子才看不出啊,我的小书生。你信不信,就那鬼头鬼脑的张令亭看了几眼,现下他多半也知道啦!你想想,若非搁在心尖儿上,放也放不下,谁理你跟哪个女人同一张床?”
说着咯咯笑起来。
丁保说她不过,闭起嘴巴起身穿衣。
澹台王图平素牙尖嘴利,此际倒也不追打落水狗,双手叠在膝上安静闲坐,片刻才拣了条素雅的绸带子替他系腰,动作轻柔俐落,说不出的动人。
丁保见她双颊晕红、胸颈白哲,模样像极了一名柔顺的小妻子,低声道:“狐狸姐姐,我知你是为我好。但也太委屈了。”
“谁为你好了?”
澹台王图也不抬头,似是专心为他理平衣褶,菱儿似的姣好唇抿一勾,自言自语:“这么心软,最招女儿家喜欢。但若真要讨到知心美眷,心肠得硬些。”
说着俏皮一笑,隔衣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
丁保也笑起来,叹息道:“姐姐,你这么好,我以后娶了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澹台王图娇娇地瞪他一眼,笑啐道:“呸,谁要你来卖好?谁……谁要嫁给你了?你想我给你烧饭洗衣、伺候你穿衣裳洗脸么?作梦!我要是嫁人,只会是因他又乖又听话,什么事都只会‘之乎者也’穷摇脑袋,傻气得很,怎么欺负他也不生气,可不是给他那人婆子婢女!”
两人说笑片刻,稍事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