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好不容易找到个“盟友”的沈固,暗暗划清了与陈皋的界限。
林峰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急道:“郭总兵,属下招的兵属下心里有数,卓轩是军中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万不可将他清退啊!”
陈皋厉声斥道:“林峰,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募兵而已,值得你枉顾军纪,公然袒护么!”
突然,门口响起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一个小小的募兵?还而已?那是因为某些人有眼无珠!”
紧接着,袁澈、裴竑二人一前一后走入总镇署官邸。
一见袁、裴二人,郭登连忙正正身子,端出笑脸,“你二老何故前来总镇署?”
方善、许贵则干脆离座,立在那里冲二人含笑颌首致意。
袁澈冷视同为正三品品秩的陈皋,好像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然后与裴竑一道,朝郭登等人分头致礼。
“郭总兵,下官与裴竑同一天入伍,从永乐十八年起,一个做大同左卫指挥使,一个做大同左卫指挥同知,至今三十余年了,未升一级,咱俩认了!谁叫咱们资质平庸,寸功未立呢?”
袁澈说罢此番话,转视卓轩,“但下官识人,一个年少的伍长,眼界与见识胜过袁某这个指挥使,远非一些迂腐的儒生可比,假以时日,其作为指不定会超过大同历任总兵!”
沈固听了这话有些不乐,袁澈虽然指的是儒生,而非儒士,但朝中饱学之士都不大喜欢“迂腐”一词,“腐儒”的字眼太特么恶心人了!
郭登就更加不解了,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就已具备超越劳资的潜质?呵呵,骨骼倒是清奇得很。
方善、许贵本来非常同情卓轩,可听了这番大话,也觉得袁澈说话太满。老袁啊,你要是说这小子日后的作为能超过某位游击将军,才算适度嘛。
不料袁澈开了口,肯本就停不下来,“大同府衙那些胥吏、衙役是什么货色,在座的诸位上官谁心里没个谱?教训一帮烂人,多大点事啊,非要小题大做,是识人不明,还是妒贤嫉能?哼!”
娘的,识人不明、妒贤嫉能都出来了,这两顶空飞的大帽有些唬人,惊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卓轩差点吓晕了,袁老啊,您把我捧得这么高,摔下来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