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为何隐瞒不报?”
“那或许只是巧合而已,不足以证明卓轩与别人有勾结!”于谦打破沉默道:“倒是京营多支官军无旨无令,擅出京营,这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还有,石彪并非京营军官,为何带着家丁出现在事发现场?”
石亨从容站了出来,“事急从权,于少保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听闻海子边有贼人聚集,坐营军官岂能依常规行事?一旦拖延太久,让贼人成燎原之势,后果不堪设想!至于石彪嘛,虽不是京营军官,但久沐皇恩,危急时刻挺身而出,自然是责无旁贷。”
于谦突然想到了吕良,“那吕良呢?”
“吕良必为贼人所伤,与官军无关,而且,吕良孤身前往是非之地,此举非常可疑!”
与以往每次朝廷纷争一样,这次也是爹说爹有理,婆说婆有理,景泰帝貌似极有耐心的听双方各执一词,但此时此刻,他只在乎卓轩的生死。
目光缓缓移至康靖身上,“是你下令官军乱箭射杀卓轩的?”
康靖骄傲的一挺身,禀道:“是微臣令官军杀了此贼。”
“人呢?”
“这······”康靖伏地顿首道:“都怪微臣无能,当时遭遇贼人偷袭,场面混乱,卓贼的尸体应该是被其同伙劫走了。”
心中虽然无比厌恶底下那张丑陋的面孔,但景泰帝不得不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冲康靖点点头,默然良久,最后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一场廷辩就这样无果而终。
挥退众人,只留下兴安近侍,景泰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忿然道:“石亨此人过于阴毒,朕断然不会容他!”
兴安连忙伏地,“请陛下三思!自陛下即天位以来,重用的武勋首推石亨与杨洪,而今昌平侯杨洪已病逝,惟石亨独存,陛下夙愿未了,万不可贸然自断股肱啊!况且石亨势大,要想连根拔出其势力,须从长计议,操之过急,只怕瓦剌尚未发生内讧,我大明便已先乱。”
景泰帝豁然起身,一把掀落成摞的奏本,“难道朕要坐视他欺天负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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