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陛下,若能从长计议,波澜不兴的铲除石亨一党并不难,如今不应忽略石亨的可利用价值。
卓轩这张牌被废,远征瓦剌这场戏演不下去了,演了别人也不会相信,陛下不能再指望弄假成真,以远征瓦剌为借口,大刀阔斧革除时弊,这一期望已经落空了,陛下宜退而求其次,与文武重臣达成妥协,花几代人的时间,以渐近的方式革故鼎新。
眼下迫在眉睫的大事便是易储,而要想成功易储,陛下不得不借用石亨的势力。”
景泰帝想清楚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好不容易按下满腔怒火,沮丧的入座,黯然道:“你起来说话吧,唉,此事波及到定襄伯郭登,还须善加安抚,嗯······吕良的伤势如何?”
“据说不省人事,即便能保住性命,恐怕也会落下残疾。”
景泰帝再度生恼,使劲拍拍御案,怒道:“锦衣卫不中用啊,西直门附近有世家子弟聚众斗殴,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调虎离山之计,可锦衣卫还是糊里糊涂上了套,跑去多管闲事,以至于宅院一带无人值守,这才被人趁虚而入!
你去吩咐锦衣卫,死死盯着宅院,还有东安门外的永生堂,若再有差池,朕绝不轻饶!”
“老奴遵旨。陛下,待吕良伤势好转后,不如先命人护送他回大同,陛下再给他及定襄伯重赏,以宽定襄伯之心。”
景泰帝点点头,“让御医前去看看。”
“是。”兴安若有所思道:“陛下,石彪尚未咽气,是否该派御医······登门?”
景泰帝咬牙道:“他倒活着!”迟疑半天,勉强点了点头。
“突然出现在事发现场的几百号人来路可疑,官军杀死其中五十余人,却未能抓住活口,锦衣卫暗中查探许久,仍不知其来路,不过,据老奴推测,他们多半是想救出卓轩,可惜晚了一步。”
一听见“卓轩”二字,景泰帝的目光倏然一亮。
“区区三百号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吩咐锦衣卫别查了,有这功夫,不如去查查卓轩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