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连汤带面全喝了个精光,将随身手帕擦干净嘴上的油渍,给出评价:“还是很难吃。”
顾安榆笑而不语,难吃还吃的一点不剩。
顾墨吃好,顾安榆便起身将碗筷收拾,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大哥从不领人回家,况且还是模样这般的小女孩。
顾墨注视着萱萱。
萱萱也好毫不胆怯的直视顾墨。
顾墨缓道:“小姑娘,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萱萱说:“我生下来就只有一个娘亲,小朋友都有爹爹娘亲,我好妒忌,我好生气,凭什么我就没有爹爹,我一直逼问娘亲,娘亲总是瞒着我,不告诉我,有一天,娘喝醉了,抱着我哭了好久,说了好多话,知道了一个叫顾墨的人,可我后悔了,我不想让娘哭亲,我宁愿不知道,也不想看娘亲哭,后来有了一个能让娘亲笑的人,我决定,让娘亲笑,让娘亲开心的人,那个人就是我爹爹,我有爹爹了。”
顾墨沉默。
萱萱接着说:“我不会原谅任何让娘亲伤心的人,我知道你搜集情报有一手,刚才煮面的时候,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顾墨不予否认,他确实收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
只是萱萱的聪慧程度有些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孩童。
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萱萱说:“瞒不过去,也无须瞒你,你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娘亲幸福就好,以前没有你,以后也无须有你。”
萱萱放了狠话,便离开了。
顾墨转头就找上了程雪扬。
听完影二的陈述,程雪扬觉得头更痛了。
夕阳西斜,年近五十的皇帝还在御书房处理朝政,看了一篇弹劾顾墨的奏折,给看笑了。
新上任的礼部侍郎贺煊正在一旁研磨,此人是上一届的状元郎,才华横溢,长的也是皎皎如月叫人赏心悦目,专注研磨的样子如诗如画。
近来,贺煊三不五时就被传来研磨。
皇帝把奏折递给贺煊,“你瞧瞧,又一个弹劾顾墨的。”
贺煊恭敬的接过奏折,快速阅览一遍,薄唇轻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