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来时贺俶真对此事经过长时考虑,到底要不要与杜倩提及,走走停停,耽搁至夜里才来的,想到这时不说,等去洛神都复返再说就突兀了,可在此说了,就是给这姑娘存了个念想,像是要她等自己。又想到,倘若那时她心思爱意依旧,自己怎生面对才好呢?难道师徒二人要一直没个正形么?
既如此,倒不如坦荡些,该怎样就怎样。
杜倩神色一紧,拽着道袍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弱弱说道:“师尊都知道了,还拒着妾身,这样不好哩,爹娘身死,师尊就是妾身唯一了。”
其实不论是贺俶真自己或是心如明镜,将这事看了个通透的城隍爷,他二者都不太清楚,杜倩自小因地位尊崇,身份高贵而养成满腔傲气,她受爹娘宠爱,百般舞姿,千般乐理,杂书道藏儒经佛法,骑射礼御书数,茶花诗酒画书琴棋,六艺八雅样样皆会。正如那日所说,因满腔傲气,寻常女子学的她要学,不学的更要学。
她也深知这是爹娘带给她的,所以她又是个极有孝心的女子,可这一切自目睹爹娘惨死,悉数化往事青烟,哪个能知她在那一刻的悲愤绝望,而横空出世的贺俶真在她眼里又是怎样的光彩夺目。
“为师不愿误你终身,又怕此事成你修行魔障……”话说一半,贺俶真突然起身,把杜倩吓一大跳,差点整个人抱上,紧紧给他锁住。
“师尊这是……”杜倩神色惊慌,怨世间礼法太重,师尊不能将其抛得一干二净,意乱情迷,只恨术法微弱,不能将他强留。
贺俶真原本是要把同岑昇说过的话再说一次,例如“小道于绿卿全无丝毫爱意……”可又忍住了,这话可说不得。
“嗖——嘭!”
五色火焰升空,自空中蓦然炸裂,变得五光十色,内外城有人在放烟花。
“绿卿,陪为师走走吧。”
“嗯呢!”
……
二人途中未有说话,杜倩也是乖巧跟在贺俶真身后,随他一路游玩下去。
乘画船游舫,升红灯、燃花船,湖中小洲观梨园子弟作戏、听小娘唱曲。
烟火江边烟花楼,火龙升腾,照得晦夜如昼。
要结束时,游人纷纷离了小洲,等行至岸上,聚拢好些烟花火硝,点燃引子后解了船绳,让船自顾往下游去。
引子点燃火硝,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