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夫人这般无礼,就不怕陛下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好好的宴席变成如今这样,沈泽卿无奈叹息一声,劝慰道,“长宁,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父亲,我敬你,不是因为您官位多高,只是因为您是我父亲。”沈长宁抬头,环视着众人,目光凌厉威严丝毫不逊于沈泽卿。
“可诸位,又跟我是什么关系?”
“家母,是蒋家嫡女蒋媖,十五年前陛下亲自赐的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张夫人您,又是谁?”
“沈家的主母,与我何干?”
“我住的是我自己的府邸,可不是您这儿的沈家人。”
张雪芸恨得紧紧咬着牙,她狠狠剜一眼沈长宁,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原本以为三年的调教能让她乖一些,没想到竟比从前还要跋扈!
若是早知道她这样难缠,不如当初直接让许淮江将她折磨致死!
“沈长宁!”
沈泽卿怒拍桌子,将碗筷震落,摔碎在地。
他怒目瞪圆,斥责的看向沈长宁,“你母亲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你这番行为,将她置于何地!”
“那你将我母亲置于何地。”沈长宁抬眸,眼底的孤寂和冷漠,仿佛寒冰一般,让沈泽卿心底一颤。
“当初许诺我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您做到了吗?”
沈泽卿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皱着眉。
他胸口处,隐隐揪的生疼;他的妻子,女儿,好像都与他渐行渐远了。
“长宁。”沈泽卿放缓了声音,又掺杂着一抹心疼,“长辈焉能害你。”
“今日婚书已签,你便嫁了吧。”
“从前不靠父亲,如今我的婚事,亦不劳烦您。”沈长宁将婚放在桌面上,仿佛丢弃着什么垃圾。
料峭春风,卷起她翻飞的衣裙,红色张扬而又夺目,衣裙上的金色祥云图案栩栩如生,更显贵气端庄。
她开口,一如既往的高傲张扬,“两个选择。”
“一,退婚,我还能给诸位留个体面。”
“二,谁签的婚书谁嫁。”
“代签郡主之名的罪我就不深究了,反正夫人已经赖在沈家十五年了,再嫁一回人也没什么不行的。”
“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沈长宁起身,慵懒振袖。
“诸位,二选一,不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