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怒极恨极,立刻上报了南京刑部。谁料当天晚上,他便收到了一个尺余长的锦盒,里面盛满了小指。除此之外还有书信一封,说是翟知府若不满意,就让那些人去翟知府陕西家中自尽谢罪。”
“翟知府惊惧难安,又怕牵连了家小,只能忍气吞声,去南京刑部将案子撤了。据说……”
孙克定顿了顿,对裴元说道,“据说南京刑部退回那公文时,用的是和那贼人一样的锦盒。自此之后,翟知府每日除了风花雪月,就基本不过问公事了。”
裴元心中已经明白了,这苏州知府已经彻底被收拾的服软了。
裴元想起这次自己的任务,眼中闪过厉色。
他当着孙克定的面,展开双手看了看,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么看来,说不定也会有人跑来给我个警告呢,只是不知道他们看中了哪根。”
孙克定迎着裴元的目光,倒也坦荡,“你不必怀疑我,我一个区区知县,人家还没放在眼里,再说,我也识趣。”
裴元刚才也是忽然意识到孙克定在南直呆了这两年,说不定也被拉下了水,刚才他这番话看似提醒,谁知道是不是变相的在威胁?
而且孙克定要上的是谷大用的船,未必愿意和自己利益绑在一起。
好在孙克定也明白了裴元的意思,对他的话选择了直接面对,倒让裴元消去不少疑心。
裴元想了想,追问道,“那孙兄可知道招惹翟知府的是哪波江湖人?”
孙克定摇了摇头。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给个几百两银子就什么都敢干。只要他们离开了南直,自然可以躲起来自己快活,往哪里去寻?”
裴元也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这孙克定看着推心置腹,告诉自己的也都是些皮毛。
裴元想了想说道,“这么说,翟知府肯定要帮着那些人为难我了?”
孙克定摇头道,“押送税银是朝廷的任务,出钱的又是提督苏杭织造的太监,他自然没有什么名义去阻拦。”
裴元皱了皱眉,“这么说,来的很有可能是对付他的那些人。”
裴元这次可不是像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