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两名金骑逃出一里,发现没人追来后,才勒马减速。
其中一名金军甲骑停住之后,只觉得全身气力一泄,后心剧痛之下,直接趴在马上,不能言语。
另一名金军则是抓起两人的马缰,又继续向前行进了里许,终于停了下来。
他借着晨光探过头去仔细看对方背上的伤口,还没有看分明,就听到北方官道上马蹄声渐渐清晰。
不过须臾,五十甲骑就已经停在眼前,有数骑左右警戒之余,乌野驱马上前,也细细来看。
仅剩的那名斥候连忙下马,跪倒在地。
片刻后,乌野把伤兵的头盔摘下,将对方的脸转过来,见对方已经开始口喷红白色的血沫,情知这支弩箭伤及了这名金军的肺腑,已然神仙难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乌野放下伤兵,脸色不变,沉声来问:“说来!”
跪在地上的金军斥候头也不敢抬,飞速禀报着军情。
待对方将所看见、所知道的军情一股脑的说完后。乌野方才皱眉开口,却是既没有谈宋军,也没有问浮桥。
“阿里,这么说来,你就将胡里改扔下了,直接跑了?你可知胡里改是你的伍长?”
唤作阿里的金军有些惶恐:“好教将军知道,宋军所用的是神臂弩,而且俺亲眼所见,胡里改面门中了一箭,断断是活不成的。若非如此,俺说什么也要救一救胡里改,绝不会先行离开。”
乌野恍若未闻,只是继续说道:“这么说来,你是知法犯法了?”
阿里听着话头不太对,刚刚想要反驳,就被其余金军扒下头盔,摁在地上。
“照理说,你是斥候,将军情带回来就是大功。可你们既然开始与宋狗正面交战,就该服从军法!”
乌野大声说着,从得胜勾上摘下长刀,脱去刀罩,扬起来只一刀,就将阿里的头颅斩下。
“拔队斩的军法!老子再给你们讲一遍!”阿里的人头还在地上轱辘,乌野已经将血淋淋的长刀竖了起来,面目狰狞的对四周的甲骑厉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