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死,杀全队!什长死,杀伍长!蒲里衍死,杀什长!谋克死,杀蒲里衍!猛安死,杀谋克!万户死,杀猛安!”
乌野的眼睛在金军的脸上扫过:“高太守恩养咱们二十年,不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咱们能顶上去吗?!若是宋狗破了海州,咱们家中的田产、财帛、子女和以后的富贵还有什么指望!如阿里一般逃得性命又如何,当丧家野狗吗?!”
自靖康之变之后,女真人在河北中原本来就是人上人,打杀汉儿只用赔钱了事,更别说这种被着重恩养的职业武士了。
他们家中田产财帛无数,平时只用打熬筋骨,训练武艺。
让他们弃了这种生活,还不如杀了他们!
眼见部下士气一振,乌野再次扬声说道:“今日俺不退,你们也不许退!把宋狗撵进沭河!驾!”
五十甲骑扬起一阵烟尘,气势汹汹的向着滩头杀去,然而到了一处高地,居高临下来看时,乌野心底却是突兀一沉。
就这么两刻的工夫,宋军在河中已经用船只与木箱架设出了稳定的支点,并用麻绳与铁索连接起来。
虽然浮桥上还没有木板,底部似乎也不太稳固,不断有宋军跳下河去,将草草赶制的木箱绑在绳索之上。然而沭河此处也不过只有三百步宽,再耽搁一会儿,没准浮桥就真的建立起来了。
而宋军的滩头阵地也没有放松建设,方圆几十步的空间,已经被摆上了两层拒马,外围还有民夫在挖掘沟壕,其中手持武器盘膝而坐的战兵已经不下五十。
不过还好,其中依旧没有甲士。
乌野拉过一骑:“去回报将军,就说宋军如此决绝,我军要么奋力在滩头争一争,要么回防大伊山,万不可犹豫。”
宋军似乎已经发现了金军,一阵鼓声轰然响起,在外围掘着壕沟民夫赶紧缩回到了阵中,宋军战兵则是迅速拿起武器,准备列阵迎敌。
“果真是宋人精兵!可惜这么精锐的士兵,却没有盔甲。”乌野长长吐气,随后将长刀插在地上,从马鞍旁摘下双刀,翻身下马。
“带上铁盾短兵,带上硬弓重箭,步战杀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