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准备从此直抵溃口所在的开封,于此同时,三爷也率河南一省主官向开封进发,打算在开封会师,成立救灾指挥中心。
兰仪,隶属开封,两者间原有官道相连,奈何此际大水虽稍退,道路却依旧被淹,无法通行,赶到了兰仪的弘晴不得不率众走山道,绕远路向开封进发,一路所遇大股灾民无数,好在有着大队人马护送,倒也没出甚大事,于六月二十八日抵达八里湾镇,在翻过几座大山便可直抵开封城下,连续急赶了近半个月路程的队伍已是疲劳到了极点,不得不暂时停歇了下来。
累,真的很累,弘晴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走过这么难走的道路,几百里山路走将下来,腰酸背痛不已,这一大老远见到了镇子的围墙,腿脚酸软得险些就此瘫倒在地上,若不是顾忌着形象问题的话,真想狂呼几声万岁的。
“去个人,将门给本贝子叫开了!”
万岁虽不能喊,可咋呼几声总是还可以的,眼瞅着百余丈外的镇子寨门紧闭,弘晴顿时便有些不耐了,没旁的,这会儿弘晴就想着能洗上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在床上大睡上一觉,这等闭门谢客的情形自非弘晴所乐见的。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自有一名王府侍卫紧赶着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寨门下,朝着了无声息的镇子里高呼着:“里面的人听着,官军至此,尔等安敢闭门,快开门!”
“谁啊?穷喊个甚,嚎丧啊!”
那名侍卫话音刚落,就见一颗脑袋从城碟后头冒了出来,也没看个究竟,张口便喷粪。
“混账,你家官爷在此,安敢无礼,再不开门,小心你的狗头!”
前去喊门的侍卫在京师里可是一向横行惯了的,即便出门在外,那也是无论到哪遇到的都是笑脸,此番居然被一个乡村野夫给骂了,当即便有些个拉不下脸来,没好气地便瞪圆了眼,手按刀柄,怒气勃发地大骂了一嗓子。
“哟,还真是官爷啊,得,您老等着,小的这就喊人给您们开门去,等着啊!”
城上那人遭了骂,这才像是刚看清了那名侍卫的样子,陪着笑脸地回了一句,脑袋一缩,已是消失在了城碟后头,须臾,一阵摩擦声大起中,两扇厚重的大门被人缓缓地从内里推了开来,露出了幽深的城门洞。
“进镇!”
弘晴这会儿又疲又乏的,这一见门已开,也没多想,直截了当地便下了令。
“慢!”
弘晴这一声令下,一众将士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大队人马便要就此走向镇子,可就在此时,李敏行突然从旁闪了出来,挡住了弘晴的去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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