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从前的记忆,可却忘了失忆后那段日子身处何处,所遇何人……”
“当真?”
苏妙漪先是惊喜,随后又失落,“难怪义兄不认得妙漪了……”
县主笑了笑,“他虽不认得你,可却不能不认你这身份。你于他有救命之恩,这容府上下,便是我,也要感念你的恩情。”
说着,她从手上褪下一白玉鎏金的镯子,不顾苏妙漪推拒,戴在了她的腕上,“从今往后,你还是玠儿的义妹,同时也是我的义女……”
在场诸人皆是一愣,看向苏妙漪的眼神也随之变化。
县主义女……
一个从穷乡僻壤来的商贾之女,骤然得了这身份,何尝不是一步登天?
容玠也难得有了反应,皱着眉唤了一声,“母亲……”
不等容玠继续说下去,苏妙漪率先开口,“妙漪身份低微,怎么配做县主您的女儿……”
“我说配得上,便是配得上。只是不知,你心中可愿意?”
苏妙漪望着那玉镯,缓缓眨了眨眼,“妙漪自然是愿意的。”
话音刚落,容玠似是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蓦地起身,甚至未曾同县主知会一声,便失礼地拂袖离开。
后排的贵女们面面相觑,一言难尽地靠回了圈椅中。
“怎么说?”
“没看头,我的评价是不如秦香莲……”
正当她们窃窃私语时,苏妙漪又委屈地开口了。
“义兄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苏妙漪望着容玠的背影,“其实妙漪原本也不想来打扰义兄……只要义兄无恙,就算他不认我这个义妹又能如何呢?实在是,是我家突然遭难,我和爹爹才不得已来临安投奔他……”
闻言,县主愣了愣,“此话何意?”
贵女们也忽然又打起精神,纷纷坐直了身。
“我家在娄县是开书铺的。我爹只有我这一个独女,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老老实实地做了十多年书,可却总有小人欺我爹病弱,欺我是个女子,便阻碍我家书铺经营……”
苏妙漪叹气,“有了义兄,这些人才算收敛了些。可义兄一走,他们就变本加厉,竟找人往我家书铺放了一把火!”
穆兰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赶到南角戏台时,就见县主扯着苏妙漪的手,满脸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