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打魏安个猝不及防,许七安冷不丁地问道。
是主是客,肯定不是问今日今时许七安和他的主客关系。
魏安笑而不语。
这已然是个答案。
许七安解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不再纠结于此。
他沉默少许,看向魏安,“那日得知周六父亲周显平是税银案的幕后之人时,我汗毛耸立,心中又惊又怕。”
“二叔待我极好,婶婶也只是嘴上坏,二郎、大妹、小妹,我绝不会坐视周显平害我一家!”
“你伸出援手,我真的很感激…”
魏安拦了下,“并非在你,而在辞旧兄长。”
许七安笑笑,“辞旧若在此,听你唤他一声‘兄长’,不知多开心。”
“你在大奉一部分读书人心中,地位已然不输于亚圣,不,你未来必成亚圣!”
听他斩钉截铁,诚然肺腑,魏安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两人姿态放松了些。
“你去过教坊司吗?”
许七安话题开得比较快,切换得太突然。
以致魏安错愕了下,差点怀疑自己耳朵。
“对了,你还小。”
许七安自问自答,似有所指。
魏安望着他,淡淡道,“你知道儒家五品德行境有‘以文乱法’一说?”
许七安脸上笑意渐敛。
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他有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二郎。
念及此,许七安立即停腰板,端正坐姿,肃容道,“我是想说,我前几日在教坊司作了首诗,‘暗香浮动月黄昏’,你可有听说?”
他‘跪’得真快。
魏安露出满意之色,回忆了下,点头道,“诗不错。”
“你觉得如何?”许七安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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