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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这不可能

    达克乌斯骑在大只佬的背上,慢悠悠、晃荡荡地嚼着葡萄干走在军队的最前面。大只佬那强健有力的后肢踩在坚硬的大地上,每一步都扬起一阵尘土,令空气中充满了压抑的肃杀气息。他的身后,是他精心打造并亲自领导的精锐军队。

    整齐的队列延绵不绝,杜鲁奇战士们身披黑色铠甲,排列整齐,肃穆而沉稳,密集而充满威严,各色旗帜迎风飘扬。华丽的旗帜上绘有强大而古老的徽记,象征着各自家族的荣耀和历史。旗帜猎猎作响,伴随着风声,宣示着他们不可撼动的力量,呈现出强烈的压迫感。

    更前方,蜥人高举的战旗尤为显眼,战旗象征着乌玛克的无上荣耀。被史兰们祝福的图案赋予了蜥人战士们无穷的力量,他们的盔甲和皮肤在阳光下闪烁,仿佛与周围的大地融为一体,充满了野性和古老的力量。

    在两翼,跟来的阿斯莱与艾尼尔们也不甘示弱,他们高举着各自家族的旗帜,每一面旗帜都代表了悠久的血脉与光辉的历史。家族徽章,象征着世代传承的高贵与责任,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在这广阔的平原上,军阵仿佛与天地连成了一体,旗帜的挥舞、铠甲的碰撞、风声的呼啸,交织成了一幅充满肃杀与庄严的画面。无论是杜鲁奇的冷酷,还是蜥蜴人的野性,或是阿斯莱和艾尼尔的优雅,每一个战士都在这支大军中展现着自己的独特之处,组成了达克乌斯麾下这支强大而多元的军队。

    军阵中缺了红龙,他们停留在了波托西。贪恋不属于他们的财富同时,偶尔coS恶龙,上演恶龙传说,为那台不停运转的伟大机器,添加别样的色彩。

    达克乌斯眼神如刀,目光坚定不移地注视着远方,注视着远处的暮光要塞,注视着近处的阿苏尔军阵,而他的耳中似乎在回荡着『battleofKerakAlt4』。但他骑的不是马,也没有因为身患麻风病不得不戴的银色花纹面具。

    另一边是阿苏尔军队的阵列,各色浅色调的战旗在风中飘扬,每一名士兵都站得笔直,肃穆而坚定。他们的甲胄和武器反射着远处的阳光,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暮光要塞最精锐的部队之一:『三叉戟承携者』。这支军团由一百二十名阿苏尔贵族组成,个个都久经沙场,身经百战,象征着阿苏尔的荣耀与强大,象征着对玛瑟兰的奉献与崇拜。他们穿戴着象征尊贵身份的无袖伊瑟拉玛银铠甲,铠甲闪耀着冰冷的光芒,与他们坚定的目光和无畏的姿态相得益彰。

    这些三叉戟承携者以手中的武器闻名,他们的三叉戟长达1.5米,精致的银质戟头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辉。这些三叉戟不仅仅是武器,更是一种仪式化的象征,表明他们是作为海军陆战队中最具威慑力的存在。

    整支军队的阵型紧凑有序,远处的骑兵与步兵正待命,彼此间的默契无声流动,如同一座庞大的战争机器。

    在这片相对荒凉的平原上,两支军队分别保持着一段距离,位列在对立的方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静静等待会面开始。

    达克乌斯和马拉努尔并肩骑着冷蜥走向战场中央,而弗拉奈斯则紧随其后,高举着地狱之灾家族的旗帜。对面则是海军上将西格琳·海光,还有随她一同前来的费纳芬·星龙。

    当达克乌斯到达场地中央时,他缓缓抬起了手,象征着停止和开场。

    看到这一手势后,海军上将西格琳·海光也同样举起手回应,表示接受达克乌斯的信号,紧张的氛围稍稍缓解。

    “达克乌斯·地狱之灾。”达克乌斯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

    “马拉努尔·地狱之灾。”

    “西格琳·海光,奥苏安海军上将。”随后,西格琳也冷静地开口回应,声音虽不高,却透着威严。

    “费纳芬·星龙。”

    介绍的同时,达克乌斯也在打量不远处的两名阿苏尔。

    费纳芬的形象格外引人注目,齐腰的赤褐色长发上装饰着许多镶嵌着珠宝的发卡。手中握着三叉戟,三叉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随时准备迎接战斗的到来。腰间佩戴着一把龙剑,这把剑不仅仅是武器,更是家族传承与高贵血统的象征。

    他的全身覆着精致的伊瑟拉玛银铠甲,彰显着他的高贵和强大。骑在他身下的是一匹装备了伊瑟拉玛银马铠的精灵战马,马铠银光闪烁,散发着庄严与力量。一面盾牌稳稳地挂在马背上,随时可以用作防御。

    而在一旁的西格琳同样不遑多让,她穿戴着伊瑟拉玛银铠甲,彰显出她作为海军上将的高贵身份与强大实力。她的眼神冷静而坚定,铠甲的线条勾勒出她的身姿,既有精灵的优雅,也充满了军人的果敢与决断。她与费纳芬并肩而立,形成了一道不可撼动的防线,仿佛任何威胁都会在他们面前化为乌有。

    地狱之灾家族的两兄弟相比对面阿苏尔的全副武装,显得更加低调和简朴。达克乌斯,并未选择穿戴象征他地位的龙甲,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仅穿着他那件亘古不变的长袍。虽然看似简简单单,但他流露出的威严依然让人不敢轻视。他的兄弟马拉努尔同样也选择了长袍,显现出他们的默契与信任。

    弗拉奈斯同样低调,他没有穿戴盔甲,也没有携带战戟,仅仅将行走壁垒挂在了蜥背上,仿佛他只需要手中的旗帜和信念。他虽无铠甲加身,但他的存在,却让费纳芬感受到一种不容忽视的压力。

    “贝洛达呢?”

    介绍环节结束后,西格琳迫不及待地问道,问完后,她的目光迅速越过达克乌斯,扫向更远处的军阵。很快,她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军阵中,不止有杜鲁奇,还有些其他的存在,意料之中的蜥蜴人。但令她吃惊的是那些穿着奇异服装的精灵,仿佛刚从林子中走出,带着自然的气息。而这些精灵所高举的旗帜和徽记,令她感到一丝熟悉。她回想起家族图书馆中那本记录古老徽章的书籍,书中提到过这些符号,属于某些早已消逝的精灵家族。

    “我在进行大巡游,巡视我的领地。”这次会面是贝洛达搭的桥,但达克乌斯直接整了一出所答非所问。

    “你的领地?”费纳芬忍不住发问。

    “是的,我的领地吗,有问题吗?”达克乌斯双手一摊,面无表情地说道,稍微停顿,随即继续说道,“介绍一下,你们脚下的土地是阿努雷尔行省,艾希瑞尔大区阿努雷尔行省。”

    西格琳对这突如其来的宣示主权感到意外,阿努雷尔半岛本该属于阿苏尔的。而现在,达克乌斯以如此自然的语气声称这是他的领地,仿佛这片土地从未属于其他人。

    “阿努雷尔行省?你们怎么敢?这片土地是属于阿苏尔的。你!一个杜鲁奇,怎么敢称这片神圣的土地是你的?它不属于黑暗,也永远不会属于你们这些堕落者。”与西格琳不同的是,费纳芬听到达克乌斯的话语后,身体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他被达克乌斯的话语激怒了。

    “阿苏尔的?我同意了吗?蜥蜴人同意了吗?你们征求过史兰们的意见了吗?为什么史兰们没有提到过这事?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你当这是奥苏安呢?”达克乌斯直接展开了有力的反击。

    费纳芬·星龙来自伊瑞斯王国,现在以阿努雷尔半岛为家。在贝洛达的印象中,他是一位思想独立的精灵,在违逆传统智慧时毫无顾忌,但……

    达克乌斯知道费纳芬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知道费纳芬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

    阿努雷尔这个名称来自于阿努雷尔·海龙,一位阿苏尔探险家,他绘制了该半岛的最初地图。等阿苏尔开始殖民后,为了纪念他,将其称为『阿努雷尔半岛』。

    出于延续?尊重?懒得起名或是搞心态什么的,他没有将阿努雷尔半岛这个名称改成其他的,只是简单的改成了阿努雷尔行省。

    当他劈头盖脸问完后,费纳芬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贝洛达呢?”西格琳拉住了正要反击的费纳芬,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

    达克乌斯无语的摇了摇头后,看向了一旁的弗拉奈斯,示意弗拉奈斯该出场了。

    “她在查佩尤托,她很好,比你们能想象的要好,她在忙着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在巡游的队伍中。自我介绍下,我是她的未婚夫,弗拉奈斯·塔凯亚。”

    “这不可能!”费纳芬激动得几乎失去了冷静,紧握在他手中的三叉戟,猛然抬起,锋利的叉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仿佛随时准备刺向达克乌斯。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暗恋贝洛达?”从会面开始,就一直半趴在鞍座上的马拉努尔漫不经心地开口了,他嘴角微微上扬,语调中带着一丝不屑和阴阳怪气的调侃。

    “你!”马拉努尔的讽刺仿佛是一根直插费纳芬内心的针,他的脸色瞬间僵住,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微微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恼怒。事实确实如此,出于政治和个人的喜好,他曾经追求过贝洛达,但并没有成功,贝洛达拒绝了他。

    “谎言!”西格琳看了眼有些激动的费纳芬一眼,在她的认知中,平日里费纳芬不是现在这样的,而是风度翩翩的,即使遇到棘手问题也能保持沉着冷静,迎难而上。她知道费纳芬为什么会这样激动,而且现在前后的反差实在太过于强烈了,为了避免费纳芬进一步失控,她将杜鲁奇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没什么不可能,尊敬的西格琳女士,就像这次不可能发生的会面真的出现了。阿苏尔,杜鲁奇,在进行沟通,在艾尼尔和阿斯莱的旁观下。”达克乌斯说的同时指了指身后,接着又扔出重磅炸弹,“另外,据我所知,你与芬努巴尔有着非常良好的私人关系,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芬努巴尔居然没有联系你?阿苏焉啊,他在干什么。艾萨里昂呢?伊瑞斯家族也没联系你?”

    西格琳的嘴唇微微颤抖,试图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她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的大脑迅速翻找着这些名字和线索,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杜鲁奇的话语与她所认知的现实相匹配。杜鲁奇的话语扭曲了她的常识,仿佛在编织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阴谋。

    “你们一定是使用了什么肮脏、卑鄙的手段,让她屈服!”就在西格琳组织语言的时候,费纳芬发话了。

    “阿苏焉啊。”达克乌斯无语的揉了揉脸。

    “你在水底下待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你的听力出了问题?还是说你在水底下待的时间太长了,把脑子泡坏了?”重新坐起来的马拉努尔指着费纳芬呵斥道。

    “你!我要和你……”

    “可以展开讲述下吗?”反应过来的西格琳拉住了已经失控到准备与杜鲁奇展开决斗的费纳芬。

    “当然,就像这次的搭桥一样,在埃尔辛·阿尔文的时候,我希望贝洛达能搭一道我与芬努巴尔进行沟通的桥梁,这也是我那时三番两次造访暮光要塞的原因。”达克乌斯一边说,一边露出了微笑,似乎对自己所推动的事情很满意,“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你们居然真的把她送回奥苏安了,但后续的事情出了一些……偏差?

    是的,偏差!但结果是好的。我在艾索洛伦遇见了芬努巴尔,并与他展开了友好的会谈,之后我们分开了,他继续他的埃尔辛·阿尔文之旅,现在他应该在矮人的要塞里做客?想办法换回凤凰王冠?而我回来了。”

    “有些……不可想象……”西格林听完达克乌斯的话后,眉头微微蹙起,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的,现在回想一下,确实有些不可想象,杜鲁奇、阿苏尔、阿斯莱、艾尼尔坐在一张桌子前,在蜥蜴人和森林精魄的见证下展开对话。”达克乌斯笑着补充,语调带着些许唏嘘。

    “难怪。”西格林眯起眼睛,细细琢磨达克乌斯的话,随后,她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了然,“你的话语解释了,瑟拉菲恩为什么会突然前往埃尔辛·阿尔文。”

    达克乌斯露出了笑容的同时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以示认可。他喜欢与聪明的人交流,这样不太费力。

    “但我还是无法相信……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西格林依然有所迟疑。

    “很正常,毕竟时代在变化。”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深刻的洞见,“总得有人站出来推动这些改变,这也是进行这次会面的原因。”

    “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蜥蜴人为什么会同意你们……在上面的平原生活?”

    “尊敬的上将女士,这个问题你问对人了,原因就在于我,我与蜥蜴人有着非常良好的关系。用我们都能理解的意思,就是这片大陆都是属于我的,我有着这片土地的最高宣称。”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费纳芬王子,你与其他的阿苏尔不同,你是了解其他物种的,特别是蜥蜴人。杜鲁奇和蜥蜴人的驻军就在上面,查佩尤托就在那里,你如何解释杜鲁奇为什么会生活在这片平原上?难道你家族的图书馆中没有『贝尔撒留斯的探险记录』吗?”

    “我……”

    “这次会面的目的是什么?”

    “终于说到正事了,邀请。”达克乌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平静的笑意,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两枚护符,蜥蜴人的风格装饰在护符上,细致入微的雕刻透出一种古老、神秘的气息。护符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仿佛有某种原始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两年后,查佩尤托的玛瑟兰大神殿将修建完毕,到时候会有一场盛大的仪式。你们二位作为深渊之主的信徒,我希望你们能够亲自来参加,而这两枚护符则是媒介,放心,你们拿回去研究下,这两枚护符是单向激活的。”

    西格林与稍微平静下来的费纳芬对视了一眼,眼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眼前杜鲁奇的话语实在太过怪异了,每一个词,她都能听懂,但所有的词组合在一起后,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不可想象。

    “我作为玛瑟兰的冠军,正式发出邀请。”达克乌斯补充道,拿着护符的手摊开,语气坚定,仿佛在宣告一项无可辩驳的事实。

    “这不可能!”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费纳芬再次发出了怒吼。

    达克乌斯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从会面开始,你已经说了多少次这不可能了?你的修辞导师没有教过你其他修辞手段吗?”马拉努尔笑着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相比于马拉努尔对费纳芬的讽刺,达克乌斯的回应更加直接,甚至带着几分冷酷。就在马拉努尔话音刚落,费纳芬还未来得及反驳之际,一阵寒气在空气中弥漫。原本位于杜鲁奇阵中的海之三叉戟突然如被无形之手操控,飞到了他的手中。

    达克乌斯手握三叉戟,周围空气随着他的动作变得冰冷,连风都停止了流动。三叉戟的冰冷锋芒与他的气质完美融合,散发出令人敬畏的威严,强烈的气场席卷了整个场景。

    “玛瑟兰啊,这不可能!”

    费纳芬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那股无法抗拒的压迫感,他握着象征着对玛瑟兰崇敬的三叉戟,此刻变得无比沉重。达克乌斯手中的三叉戟与他手中的三叉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作为玛瑟兰的信徒能感受到直指他的三叉戟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神圣力量,那是天命的象征,象征着海洋的主宰、深渊的力量,更象征着神的旨意。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的手微微颤抖,原本的反击言辞现在被压在喉咙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两者的对峙不再仅仅是武器上的较量,而是身份、力量,甚至命运的直接交锋。在达克乌斯的强大威势下,他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他能够轻易扭转的局面,他内心的骄傲和信念甚至都发生了动摇。

    “作为玛瑟兰的冠军,这份邀请不是形式上的礼节,而是来自神的旨意。”达克乌斯的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手中的护符飘了起来,飘向了西格琳和费纳芬,“你们要在仪式开始前启动护符,护符会将你们传送到神殿区,因此,你们可能需要提前准备好。至于具体的时间,我相信你们的心里有数。

    所以……费纳芬王子,这段时间停止寻找阳炎护符吧,你找不到的,因为你的方向是错的,它不像你想的那样,被锁在了黎明要塞,当然,它也不在杜鲁奇的手里,而是在……算了,等你来查佩尤托后,我们再聊这件事吧,或许莉莉丝女神也在?毕竟我跟她关系很好,也许她会亲自告诉你答案。”

    西格琳竭力维持住平静的表情,然而听到阳炎护符这个词后,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她看向了一旁的费纳芬,她能感受到费纳芬明显受到了更大的冲击,眼神游移不定,精神几乎崩溃。三叉戟的对比不仅是在物质上的,更是在精神层面上对费纳芬的打击,现在又加上了阳炎护符。

    她就不懂杀人诛心的这个词语,不然她一定会发出一番感慨。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同情,她知道费纳芬一直在寻找阳炎护符,而且不止是费纳芬,连带她也被卷入了。最开始,暮光要塞的驻军主要是来自莫维尔家乡伊瑞斯王国的战士,随时间推移,来自柯思奎、伊泰恩和其他王国的士兵丰富了驻军的兵源。

    然而,伊瑞斯王国一直认为他们对暮光要塞拥有基于历史的所有权,这令他们与来自其他王国的殖民者关系紧张。尤其是泰伦洛克王国援引了一份由巴尔夏纳签署的古老宪章,宣称拥有该半岛的主事权后,贝洛达被迫押送回奥苏安接受质询,泰伦洛克王国的贵族出了很大的力。

    而来自伊瑞斯王国的她不仅要守备暮光要塞,指挥海军,还要负责协调各派系的工作,但有关阳炎护符真实命运的长久流言进一步的加剧了她的协调工作。

    进行了无数次搜查船骸的潜水任务后,阳炎护符已经成为了费纳芬心中的执念。费纳芬不止一次与她说过,丢失的护符其实是原始护符的复制品,真正的阳炎护符被锁在了黎明要塞。

    除了费纳芬的判断外,对答案的探求激起了各派系之间的不信任。由于与莫维尔的亲近和联系,暮光要塞和黎明要塞成为了阴谋论家指责的热门目标,但她也知道阳炎护符确实不在暮光要塞,有时候,她想搞清楚南地的同行为何如此谨慎,或许……答案马上揭晓了?

    而达克乌斯却并未给她更多的时间思考,近在咫尺的护符伸出手就能抓握到,仿佛在敦促她做出决定。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二位的命运或许比你们想象的更为复杂,接受这场邀约,或许不仅仅是为了玛瑟兰的荣耀,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未来。”达克乌斯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警钟敲击在两名玛瑟兰信徒的心头。

    “当然,你们也可以做些别的事,到时候所有的黑色方舟会聚集在查佩尤托,你们现在就可以进行准备,集结奥苏安所有的舰队,我们可以打上一场?我并不反对。但我不认为这是玛瑟兰想看到的,圣灵魂礁会哭泣。”随后,他又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他掏出了胸口的护符,举了起来。

    西格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达克乌斯正在编织的巨大阴谋之网。回忆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想起了鲜血之日,她参加了那场战斗,她不止一次在噩梦中惊醒,她至今仍能清晰地回想起鲜血浸染的海洋、破碎的战船、以及战士们最后的挣扎。

    如今,达克乌斯的这番话,似乎是在重现那段历史的某种变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西格琳女士。其实……没必要兜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告诉你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暮光要塞修建在灵脉节点上,而且是露丝契亚大陆最南端的灵脉节点,很重要。

    要塞洞穴港口的中心有一个双螺旋形的建筑,普通士兵们或许会认为那仅仅是一个通向地上要塞的螺旋楼梯。但你作为暮光要塞的管理者应该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在你们没修建暮光要塞前,蜥蜴人通过双螺旋装置改变天气,防止次元石粉尘台风造成严重破坏,你们来了之后,蜥蜴人满足于你们维护装置。

    如果……我想对暮光要塞做些什么,甚至不会发动攻击,直接远程操控,将装置炸了就是了,你能想象到会发生什么吗?暮光要塞、你们、船只会灰飞烟灭,所以,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而且,要打也可以,但别在露丝契亚大陆的海域打,更不要在查佩尤托打,再告诉你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查佩尤托不止有杜鲁奇舰队,还有『大海的女儿』赛芮妮主持的风暴织法者教团,她是玛瑟兰的女儿,是半神,另外……还有一位处于活跃期的二代史兰魔祭司,不要让圣灵魂礁哭泣。”

    “你是在威胁吗?”

    “不,相反……我很真诚,选择权在你们手中,我,达克乌斯·地狱之灾,向玛瑟兰起誓,我会保证你们在查佩尤托的安全,在这次盛会中,你们将得到我的庇护,我和大海的女儿赛芮妮将亲自迎接你们。这不仅仅是对信仰的忠诚,也是对你们生命的承诺。没有人会伤害你们,玛瑟兰和我都会确保这一点,你可以向玛瑟兰祈祷,我相信玛瑟兰会回应你的。”

    西格琳面色依旧保持着平静,但心中却难掩波动。达克乌斯话中的力量仿佛不仅来自自身的威严,更似乎带着一种深厚的庇护感,仿佛背后有着玛瑟兰的无形庇佑,令她心头一震。

    她忍不住微微侧身,再次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费纳芬,但费纳芬并不能给她提供什么建议,费纳芬还在努力消化这些突然涌现的事实和变化,脸上依稀带着不甘和困惑。

    她默默叹息,随后伸手将漂浮在她身侧的护符轻轻抓在手中。

    “好了,会面的目的达到了。很抱歉,西格琳女士,我不能给你一个来自朋友的拥抱。据我所知,暮光要塞是多支力量交织的,我们会面的时间有些长了,这不够好,不如就到这里?有什么话,我们在查佩尤托说?”达克乌斯说的同时,再次抬起了手。

    会面人员各自调转马头,达克乌斯兄弟缓缓离去。高举地狱之灾家族旗帜的弗拉奈斯一言不发,将旗帜高高扬起,跟随着俩兄弟离开了会面区。与此同时,西格琳也轻轻踢动马腹,费纳芬默默跟在她身旁。

    “你说他们会来吗?”快回到军阵时,达克乌斯突然问道。

    “也许费纳芬不会?但西格琳肯定会!但你提到阳炎护符后,我有十足的把握,他俩都会来。”马拉努尔耸了耸肩。

    “你呢?”达克乌斯又看向了身旁的弗兰奈斯。

    “都会来,而且会来的非常早,他们会比我们更迫切玛瑟兰大神殿的完工,这两年会成为他们最漫长、最煎熬的两年,而且他们会时常站在史兰装置前进行思考。”

    “哈哈哈……幽默!”达克乌斯被弗拉奈斯的话语逗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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